江子渊走后不久,破庙内。
白拿微微抬眸,眯眼巡视半周,确认江子渊走远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萎靡模样。少年摸摸发间蛊虫,朝江子渊远行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继而往相反去处隐匿而去。
再说江子渊这边,离了破庙之后,一路远行,不出十日,已经到了幽州边境处。
“哇呀呀呀!这也太远了吧!”
江子渊正躺在一处矮树下纳凉,手中山海图被横过来竖过去好一番折腾。出了沂水郡,江子渊一路奔行至此,自个儿寻思着约莫是赶了得有一半脚程了吧,就近寻了一处人烟一问,原来才到津渡地界,不过幽州与蓟州交界一处小县城罢了,至于那长安雄城所在的雍州,还得跋山涉水一路穿过蓟州,益州还有荆州才算功成,这一盆当头冷水把江子渊浇的心尖拔凉,这不,躲这儿生闷气来了。
江子渊正要就地睡上一觉,山林间却传来一阵犬吠,江子渊被扰的心烦,撇下盖在脸上的山海图,冲着来源大吼:
“吵死了——”
瞬间空清林静。
江子渊心满意足,继续睡觉。
可是——
好景不长,不过须臾,江子渊就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冲着再度响起狂吠的山林深处去了。
这等荒郊野外,估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看门狗丢了,许是方才听到江子渊嗟叹不已才出声求活。江子渊凑近声源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四处掘墓留下的废弃墓坑,深度目测不下三丈。听得地面的动静,底下吠声顿时急促起来,不过很快又呜咽不已。
江子渊一跃而下再一跃而起,臂弯上多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江子渊将其放下,轻轻摩挲眼前小家伙的脑袋:“小东西,可别再打搅我休息了啊。”
小家伙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只是微微摇了摇尾巴。江子渊这才发现其身上竟是伤痕累累,就算是失足落下坑洞也不至此吧。
江子渊于是取出随身的馕饼,撕下一小块喂它吃下,再喂了一小捧清水,小家伙这才恢复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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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意犹未尽,见江子渊收起了吃食,小家伙扑棱扑棱眼睛,冲着江子渊的包袱微微呜咽。江子渊气笑:“瞧着你饿了十天半月也有了吧,这才逃过一劫,就上赶着把自己撑死啊?”
江子渊索性把小家伙放入胸襟,朝之前经过的市井处去。小家伙给闷得透不过气来,在江子渊怀里一通翻江倒海,最后弹出个脑袋,耷拉在江子渊的胸前,这才消停下来。
待到江子渊来到乡里,辗转才寻到一家医馆,结果人家说什么医馆只医人哪有治畜生的道理,气得江子渊差点跳脚砸铺子。一番软磨硬泡之下,药铺掌柜实在拗不过江子渊,只得给了几贴金疮药打发走人。
江子渊给小家伙上完药之后,开始有些嫌弃它一身又脏又臭又黏糊的了,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块破布,把小家伙包裹地严严实实,然后吊在墨渊剑刃上,然后就挑着它上路了。
“唉,看样子以后咱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你放心,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喝汤的。不过得给你取个名字,我看你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不如就叫你小呆?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小家伙本就体弱,再给他这么一颠,早就昏头转向了,哪里知道这家伙在嘀咕什么,只是在江子渊叫小呆的时候本能地低吼抗议。江子渊还挺乐呵,瞧瞧,这才刚取的名字就知道答应了,行,就叫小呆了。
于是,一路上。
“小呆。”
“唔汪。”
“小呆小呆小呆。”
“汪汪汪汪!”
连着给小呆敷了几天的金疮药,小呆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