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茗云馆门前看见迟妘一行离开时戚容珩便一直或近或远跟在后头,不然也不可能出现的如此恰好,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不会相信这是巧合,剩下的便是猜测他为何要跟在后面却不露面了。
袁沛洲将迟妘和安请离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各自的驿馆后便入宫去了,而驿馆中的公良汐正不时的瞟着迟妘想说什么却又迟迟未开口。
最后终是迟妘被看的无奈了看向他道,“想说什么便说,没得把自己憋坏了。”
公良汐这才试探的道,“圣女和瑄帝可是旧识?”
问的是和司徒衡一样的问题,但他却不像司徒衡那般从一开始便觉得不对,只是觉得从第一次入宫再到今日这二人之间气氛着实不同寻常,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初相识。
听他这一问迟妘垂了眸面上泛上些许无奈,轻叹,“说来实在话长……”
这是坐实了旧识这一说,公良汐也算是明白了这几回迟妘的不对劲是为何,但若是她与这大瑄朝的帝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为何又去了他幽云?国君还给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之位,对此事又可知晓?此时此刻公良汐心里有的只是因为迟妘的坦白而漫上的几分担忧,虽然他知道该相信自己的国君,虽然他知道该相信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亲眼所见。
他在忧虑些什么迟妘当然清楚,便开言宽慰道,“赐封那日我答应过微生羿当尽自己全力保幽云不被他国之兵踏入,自然也不会因自己的私事扰了幽云如今的安宁,你尽可安心。”
得她这一言的公良汐没来由的心里有点讪讪,总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他替幽云着想也确实是没错,如今既得了准话便也不再纠结罢了……
他们到驿馆时已近亥时,袁沛洲到得宫中时已经亥时过了,他入政安殿时戚容珩已经换下了那袭白衣换回了龙绣常服在看折子了,全荣在一旁磨着墨,案上的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方才续上的,可见其坐下也未有多久。
“陛下,臣已将他们都送回了驿馆,特来复旨。”
“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只有一句不轻不淡的答复,好像没有其他任何要问的,也好像对之后的事一点都不好奇。袁沛洲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也还是再次拱手行了礼退出了政安殿出宫回府去了。
殿中安静不过两刻钟便又被外头的小太监通报之声打破,接着便见司徒衡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礼,之后凑近了些御案挑了挑眉道,“这可是师兄自己惹下的债。”
“何人所为?”戚容珩头也不抬的问,像是不甚在乎的模样。
见他这样司徒衡撇了撇嘴直起身子,“如今敢这般胆大妄为的除了高家小姐还能有谁。”
“高锦?”戚容珩终于抬了头,剑眉也微蹙起来了些许。
“马蹄上有永毅侯府的标识,鞍辔上有穿花牡丹绣纹该是女子之骑,永毅侯府善骑射的只有她了,”司徒衡说着面上带了些幽怨接着放低了些声音,“明明师兄和云炎就能看出来的,还非得让我再去查一遭……”
“可寻到她人了?”戚容珩并未理会他的抱怨。
司徒衡摇了摇头,“想来是师兄你出现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怎么还敢待在那儿不走,怕是师兄驯马之时她就溜走了,难不成还会等着我们去抓她个现行?”
戚容珩听罢沉凝了一会儿后道,“将马送回永毅侯府,再将今日之事跟永毅侯好好说说。”
这是要替被惊的宴姑娘讨公道了?司徒衡就这么看着戚容珩没答话也没开口问,但全身却有着不知实情今日便赖在这不走了的架势,之前在街市能给他打发了现在却是打发不了了。
一旁全荣抬眼瞟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