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讳,其余的沈大人和大理寺卿还在审,臣此番入宫便是来向陛下复旨,现下可能去给幽云使臣一个交代了?”迟昂谦身为此次负责使臣接应的主官这几日他肩上的压力可是不小,如今将罪魁祸首缉拿归案也算是才让他舒了口气。
“传旨,着礼部尚书曾易文率礼部五品以上官员携厚礼至幽云驿馆同使臣致歉,”戚容珩稍侧头对着全荣如是道,接着便又看向迟昂谦二人,“告诉圣女和大宗伯,朕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两国邦交不会因此等小人而有半分折损。”
“遵旨。”
三人齐齐应下,但司徒衡却又忍不住问道,“朝贡宴在即,陛下打算何时处置永烈侯和张家?”
还有几日便是朝贡宴,永烈侯那些个事怕是还得查一阵子才能有完整的定罪论处,赶在朝贡宴前处置怕是不太可能了,若是朝贡宴之后再处置那便是给了使团留在宛京的机会,远香楼还不知底细,让使团在宛京多停留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虽说大瑄不忌惮幽云,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朝贡宴后使团留京不得超过七日是规矩,他们不会这么不知礼数,这些时日也够给他们交代了。”
倒是迟昂谦开口回答了司徒衡的话,戚容珩并未做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瞧着是不像在担心使团借此拖延离京的模样,司徒衡见状便对此事也不再多问,只是又好奇的道,“听闻张老尚书入宫来过了?来去服求情的?陛下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袭朝服还在旁边小几摆着未收起来呢,他们入殿便看到了,这会儿有朝服出现在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戚容珩并不以为意,“张家这几辈也就张奇良一个胆大的,其他的也就小打小闹成不了大事,他既能放下脸面来求情朕自然也没有不允的道理,他若有自知之明便知道朕给的这条路他不走也得走。”
听了这话司徒衡也只能耸耸肩,毕竟事实也确实如此,却也替张老尚书觉得可惜,为儿孙筹谋了这么些年反被自己儿子毁于一旦,不知该是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