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和公良汐二人皆是面生警惕。
此时马车已行至空巷,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有破空之声传来,引路的小太监和护卫尽数倒地,胸膛上也都有一支箭数十余人几息便都身亡,此刻若出马车便是数箭穿心必死无疑,迟妘和公良汐此刻也并无出去的打算。
这确是迟妘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永烈侯在戚容珩眼皮子底下能集齐如此之多的箭术高手,也没想到他能将事做的如此之狠绝竟连那么多条无辜性命都可不顾,终究还是她太相信了些人心。
那些隐在暗处的人见着马车久久不曾有动静也是有些浮躁,有领头之人一个手势,其余人便再次举起了箭对准了两辆马车的窗,而大半数都在前头那辆马车上,他们的目的是迟妘。
空中声声破空之声再次传来,这马车是宫里的自是不同寻常但那些用箭高手也非常人,便是片刻间就见车厢壁被射透,更是有箭矢破窗而入,若是侧榻有人定是丧命在了这锋利的箭矢之下。
这般境况下若是再来一轮马车必会被箭力冲溃那时马车中的人依旧逃无可逃,可就在此回数箭齐发后四周便许久没了动静,若不是马车上那些直挺挺的箭矢和地上倒着的人都让人觉得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不多时便有一行人出现在了这狼藉之地,为首的正是满目寒霜的戚容珩,而在他们出现后亦有一行轻衣蒙面之人躲入暗处,他察觉了,但并未阻拦。
“我朝鼠辈所为惊扰圣女和大宗伯,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戚容珩向着前头的马车如是而道,马车中的人也有了动静,可等车门打开露面的却是公良汐,其左肩上还有着一支折断的箭矢,想来是方才乱箭之中他躲闪不急才中了招,好在随身带了药也未伤及要害还能撑上那么久,见公良汐如此情形戚容珩当即示意身边人去照料。
这时后头马车车门也打开了来迟妘正提了繁复的裙摆下得马车行上前来,周身上下瞧着也并未受何伤,待看了一眼被人搀扶着的公良汐后才看向戚容珩行了一礼后抬眼看着他道,“如此可信吾等所言了?”
“抱歉。”
戚容珩垂眸道出这两字,却不知他负在背后收拢的手方才放松下来,无人知晓他方才有多怕带伤露面的迟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