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些日幽云和东荣出使朝贡大瑄的折子就由礼部递到了戚容珩的御案,东荣此次依旧是国师安请离为主使,幽云同去年一样是公良汐,但在他前头又多了一个圣女,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最近这圣女的风头也着实是大了些,人还未到这宛京来就已经家喻户晓,像司徒衡这般猜测幽云是不是想要让圣女和亲大瑄来巩固两国关系的人自也不在少数。
“幽云圣女在幽云备受尊崇我朝亦不可怠慢,此番你率人到杳州去迎。”这话戚容珩是看着袁沛洲说的,也是出自对幽云的尊重,接着又把司徒衡给带上了,“你既好奇便也随着去。”
对朝贡使团迎出百里开外且派的还是礼部侍郎官,这便是大瑄给予的最高礼节了,袁沛洲听后颔首应了是,但司徒衡却又开始作妖,“若那圣女真如传闻中的那般,要和亲倒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着说着司徒衡的声音就弱了下去,眼见着那方带凉意扫来的目光和旁边不约而同躲闪开去的二人其心下也是一紧,只道自己是吃一堑不长一智好了伤疤忘了疼,接着便迅疾转了话头,“师父来信说已经在路上了,要说他老人家可有好几年没来京城了。”
昨日司徒衡便得了信,大概也是同两国使团差不多到宛京,只是不知自己这个一向不喜京城的师父为何又突然来了,要知道他们才从箐余山回来还没有半年。
见他识相戚容珩也未再对其冷脸反而答了话,“此番两位师兄都要来聚宛京,自是难得。”
这倒也是事实,安请离每年也才来那么一次大瑄,石余江这两年也一直奔波在江湖中少回箐余山也少来宛京,所以此次如此聚齐还真是尤为难得。
“如此的太平日子过久了还真是容易让人懒散啊……”司徒衡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各色面孔忽而喟叹。
“我听闻右相府最近可是不甚太平。”沈辰昭带着些看热闹的神情道。
司徒衡闻言朝他看了过去,“又是因为那续弦夫人?”
沈辰昭点点头,“说是那续弦夫人将小公子继到她名下后现在又想要掌家权,右相也是老糊涂竟是同她站在了一处,迟兄同他夫人这几日在府里可是糟心的很再闹下去怕是得别府另住了。”
“我早说那续弦夫人同之前那个是差不多的路数,迟兄竟也不知怎么的让她给入了迟家的门。”司徒衡说着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赞同的模样,随即看向又开始不言语的戚容珩道,“师兄你真该点一点右相了,这些年他在这位置上坐的太踏实底下可有的是人看不惯,要不是迟兄一直在替他明路怕是早被罢了这相位。”
他这话说的也是没错,迟惟运自坐上右相之位以来也就前几年谨慎些,但自从大胜北尧大瑄归于宁静后他便不知怎么开始有些糊涂像了,先是再三上奏让戚容珩立后绵延皇嗣被戚容珩如同一开始一般不轻不淡的推拒了回去,接着又想要让戚容珩下旨兴修国寺说保大瑄福运绵延,但那时才与北尧大战过不久大瑄还在休养生息中根本经不起大兴国寺的耗费,自也又被驳了回去。
而后他许是觉得戚容珩想法不易被左右所以便没再上奏请求立后也没再整些别的幺蛾子,其中不乏有迟昂杰对他的提醒,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又娶了一位续弦夫人。
这续弦夫人是工部老尚书府上的庶女,前头嫁的夫君因病早逝那家人家也给了她和离文书放了她回府,后来不知什么因缘际会和迟惟运便看对了眼,许是日子太安生又许是孤身一人太寂寥,左右不知迟惟运是怎么说服的老夫人和迟昂杰让她续弦入了门,不过这续弦夫人刚入迟家门时还谨守本分上侍老夫人下善后辈,所以迟家人对其都还算有好感,只是自去年老夫人与世长辞后迟家便是开始乱了套。
迟惟运许是对老夫人的辞世太过哀伤所以对许多事都开始不上心,这续弦夫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