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天道,是以她从箐余山祈天殿的门走出来后便昏了过去,后来才知自己竟是昏睡了有七日,而一开始发现自己的便是钟子白,他就是那个当初硬要给迟妘见礼的弟子。
在这之后迟妘见到了阔别已久的逾尘,但他看见自己时好似并无好奇,反而道了一句“终是将你等来了”,一切好似又有了因迹可寻。
据逾尘所言老祖已在两年前驾鹤西归,但合目前却同逾尘说迟妘会回来,且还十分笃定,逾尘自也一心坚信老祖所言,这两年便也一直在等着迟妘回来,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迟妘是真的回来了。
而迟妘亦是知晓了戚容珩上月曾来过箐余山且入了祈天殿,逾尘说他那夜不知怎么就醉了酒闯了祈天殿,但所幸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将一支玉簪放在了那方晶石旁,他被人带回院到第二日酒醒又闯了祈天殿,这回是为了拿回那支玉簪。
听得此事迟妘也是一怔,旋即便问了戚容珩去祈天殿的日子,而那天正是她在卜天石上刻字之时……天石异样原不是老天垂怜她的苦苦追寻,而是因为他们二人思念甚苦之时的巧合。
听了这个中缘由逾尘也是不由一叹,为这二人生离六载而叹,也为这二人相牵相伴终能得以团聚而叹,可当听迟妘要下山往宛京去时他却阻止了。
“老祖还有言,说你在幽云还有一桩尘缘未了,说你回来了需得先往幽云一行,否则你与子羽怕是会再生劫数。”
这话听得迟妘皱了眉,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人——微生羿。想了想当初他给自己的那枚太子印玺也觉得这确实是一桩未了尘缘,况且戚容珩没有前世记忆根本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一切是还得仔细思量行事,往幽云一行刚好让自己先理清思路,倒也不是不可。
逾尘见她点了头又道,“芷棋收了传书过几日就回来了,子白也该下山了,届时你便带着她二人下山去吧。”
听得这熟悉的名字迟妘也是一笑,不负所望,他们终是能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