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丁帜面上满不在乎。
王彬当下便被气的要挥剑却被张勋拦下,“带回去交由定国公处置。”
虽然王彬还是想一剑结果了他但终还是不能违抗军令,便依言让人将丁帜给捆了带回营,两军这也才打道回府,却哪知就在众人上马之时从方才丁帜所在的那处站起来了一个兵卒拿出袖箭对准了张勋便是出弦,众人始料未及之时张勋已然中招,暗器正中张勋后心。
那兵卒被很快解决,但张勋的伤却是挽救不了,一行人加紧回营,丁帜在后头笑得得意而猖狂,让王彬冷着脸挥剑就在他背上来了一刀,这才让丁帜闭了嘴。
牧骁占尽上风怎么说都不会突然撤军,不过他虽将牧炳的仇记在心里表之明面却不是那鲁莽之人,让丁帜将话传到和这支暗箭才是他的目的,这一箭丁帜也同样知晓。
这一场战现在无所谓胜负,听得张勋负伤戚容珩便将桑崖给唤到了凯风军军营,桑崖在里头为张勋看伤戚容珩则去了关丁帜的那儿。
叛臣可没张勋有桑崖还有军中医者连番看伤,现在军中其他的医者也都忙着在看那些伤兵,丁帜便只有看押的兵卒给随意上了些药关在牢里,疼自是疼的,但无人有空理会他,戚容珩来时他正自己挣扎着在倒水,听见脚步声后才转头看,看见是戚容珩后也是并无所谓的喝下方才倒的水再坐下,只这么一个小动作额上就已经沁了汗,可见王彬那一剑下的手是有多重。
对于丁帜敬不敬自己戚容珩自也是无所谓的,只淡声道,“看来要你带的话是带到了。”
这话说的当然不是魁临王让丁帜带回来的话而是他对魁临王说的话,丁帜能在张勋手下蛰伏那么多年自也不是个蠢的,不消片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是中计了,当下便不顾背后的伤猛然站起了身来。
“你故意的?!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要去断禄关粮草的?!”
从被送去战场到戚容珩出现前他都未有过这样激动的情绪,戚容珩依旧淡淡的看着他目中没有分毫波澜,“你告诉了魁临王说我要去断禄关粮草,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转移了,是在东北方,对吗?”
此刻丁帜面上愈为惊诧,继而便是有些忌惮,但却是不再开口说话,此时说多就错多。
但戚容珩也不是奔着问他来的,便上前了一步似笑非笑轻声道,“如今你在魁临王那就是墙头草,如果事成之后我将你放了回去你说会如何?”
明明他的声音轻得不像话,丁帜却觉着如鼓声作响,直到戚容珩转身离去他才回过了神来,接着便颓然坐在了地上,到头来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