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时迟纭曾听戚容珩说过与北尧的这场战役,其实按理来说以戚容珩和定永军的本事本不会要三月之久,这其中便是因为出了些岔子,盛朝这方出了叛变之人搅乱了一些局势让盛朝落了些下风,此之一世虽说时间提前了不少,但总归局势都是未有大的变动,是以早于急报入京之前迟纭就将北疆有异之事告知了戚容珩,这么些日子该查的自也都有结果了。
议事厅中凯风军张勋一众人还在为阖关有叛徒而震惊时厅外便有了些动静,众人都向外看去之时便见云朗推搡着被反绑着的李翼入了门,张勋见此情形一蹙眉看向戚容珩。
“小臣不知何事冲撞了国公爷,还望国公爷恕罪!”李翼说着便跪在那磕了个头嘴里呼着冤枉。
“国公爷这是……何意?”
张勋有些不解,他在这阖关十几载与李翼打的交道也不少,这李翼虽说算不得有大才却也勤勉爱民在阖关百姓心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官,方才一路而来也没有些什么失礼之处,怎的现在就将人给捆上了?
戚容珩凉薄的扫了一眼李翼,随后道,“将军现在知道了。”
这便是承接了之前的那句话,张勋心中顿时一紧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翼,继而又回过头来看着戚容珩,明显还是有些不信。
见他这样也知平日里李翼装模作样的本事有多好,戚容珩现在并不欲将李翼处置了便对张勋接着道,“稍后再同将军解释。”
末了又扫了一圈厅中众人的神色后对云朗吩咐,“将人押下去看管好。”
云朗当即应下便扯了人将其带了下去,期间李翼还在说着些自己本分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戚容珩身为一国之公怎能不辨是非便将臣子关押,说此等交战之际怎能如此对待他这个地方官扰乱民心……一字一句直到云朗将其的嘴塞住才没了动静,厅中这时已经是静谧非常,凯风军这边的人亦是有些神情各异。
戚容珩将那些人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之后便对张勋道,“过些时候本将与将军细说分毫,现在将军先回去按方才所说布置城防。”
他都如此说了张勋心中纵使再有疑虑也只能先憋着应下告了退回城布防,回到营中时凯风军右副将丁帜忍不住开了口,“国公爷这会儿将县令押下恐是有扰民心。”
“国公爷行事自有他的说法,晚些时候便知道了。”张勋心中虽也有此想法但不好明面上拂了戚容珩的面子,毕竟人家年纪虽轻却也比自己官阶高了不少,就是不对他解释他也是没什么好说道的。
话已至此那丁帜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似在思量着些什么,倒是另一边的王彬对他多看了两眼不过也没多话。
戚容珩既说明日不应战那便得做好城防部署以免对方偷袭,说的是定永军负责城外凯风军负责城内,阖关城外有护城河在所以并不担心对方会不顾后果的进攻,只需担心他们会不会从别的方位或者水浅处潜入偷袭,如若真是如此这规模便也是大不了,只要城外守好了自也就无妨,张勋本来说怕定永军对阖关城外不了解想让其守城内,但戚容珩说了定永军一直都是北尧入盛的第一道壁垒所以如此就好,他便也就不强求了。
城内布防无非就是官衙府库还有粮草库,再加上四方城门驻守以及各处街道巡视,城外范围便要大得多,张勋带人布置城内防守时定永军也在抵达阖关几个时辰后分散去了阖关四周巡防,一直到得戍时时分张勋才再次来了定永军营,被领去议事厅时就只见其中只有戚容珩一个人在,行过礼后戚容珩并未有太多的拘束只让其坐下,他便也顺从的坐了。
“国公爷如何辨得李翼是叛徒?”武将多不喜拐弯抹角,张勋自是如此,这问题已经在他心里纠结一个下午了可就是没想到李翼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将军不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