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处北尧入盛第一道关卡的的阖关近些日子可是不安稳,早在北尧宣战伊始城中能去别州投奔亲朋好友的百姓便都走了,但那始终是占了少数,大多都还是在阖关城内惶惶度日就担心援军未到之时北尧便强行攻城,但好在北尧只想打一场光明磊落的战并未先行攻城,眼见着援军抵达的日子越来越近便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惴惴不安了,时至三月二十午前时分,定永军终是到得阖关。
这么些年来驻守阖关的一直都是凯风军,十四年前凯风军主将曾云章和戚容哲共同退敌之后重伤不治不过一月便离世,朝中追封曾云章后便擢升凯风军原左副将张勋为凯风军主将,赐镇北将军封号,张勋少时便入了凯风军一直是稳打稳扎靠着军功走到如今地位也是属实不易,而他当上这镇北将军之后却也是再未领兵迎战过。
定永军抵达阖关界时张勋便亲自领了人马与阖关一众官员前来相迎,他已四十有六面庞宽毅眉横目利有些不近人情的模样,倒是另一边的阖关县令李翼看着要和善许多,但这县令年纪却也不大,只三十有一,倒也颇还有些俊朗之相,但戚容珩身后的云朗看着他时眼中却多了些意味深长。
“末将恭迎定国公。”
“小臣恭迎定国公。”
张勋李翼一众人皆下马行礼,戚容珩扫了一眼低头恭顺的李翼后将目光落在了张勋的身上,“镇北将军护疆有功,陛下在京中也时常赞赏,此次强敌来犯还望镇北将军自始至终以百姓安危和国之社稷为上万不可有所懈怠。”
“末将定当不负圣命!”张勋语气坚定也听不出什么波澜,倒也没有什么得意忘形或是惶恐不安。
接着戚容珩再度看向了一旁的李翼,言道,“李县令这几年为阖关军民操心劳力亦是有功,此番更是要谨小慎微万事以阖关军民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
闻得此言那李翼又将礼行下去了许多,“小臣定当尽心尽力!”
此番过后一行人便是再度上马往定永军在阖关的军营去,军营只在阖关城以西一里开外,不多时大军便抵达军营,整肃军容直到两面旗帜高高扬起时已经是未时末,期间李翼一直候在军营听吩咐,张勋因着军营有事便暂先离开只留下左副将王彬听候戚容珩差遣问话,等到定永军全军规整肃然时张勋也再次得返,一众人便又都聚在了议事厅中,但李翼却被遣去了厅外候等,张勋虽不知为何却也没多问。
“国公爷,前方探子来报,北尧铁屏军往前十里扎了营。”张勋神情冷凝禀道,看着实是忧心。
此事虽并不出众人所料,但总归也是不愿听见此等消息的,北尧军上前十里安营扎寨无非就是已经准备好这两日开战了,定永军方才抵达这一路行军疲累还未休整好,戚容珩也还未来得及和张勋定下御敌之策,但北尧要的就是此,他们能等定永军抵达阖关再行开战已经算是他们的仁心了,又怎还会让定永军好好休整再开战。
“明日便会前来喊战,今日部署好城内外防守。”戚容珩看着沙盘上刚移近阖关城池的北尧旗子目色深深,心中已是有了数。
“明日是否太仓促?”张勋微蹙着眉,今日对方也方才扎好营盘,就算是要喊战也得内调一日再喊才是。
“他要的就是我们措手不及。”戚容珩淡淡回答。
此刻张勋也没什么好说,当下便是一拱手,“明日末将前去迎战,国公爷坐镇阖关。”
他打的主意也是让定永军多缓一日,也不信对方一开战便是好几万人马,如今凯风军也有四万人马,也不是没打过首战,此次照样能打。
“张将军有此心本将自是理解,但他们是冲着定永军来的,北疆战役不似东疆南疆那般和缓,北尧素来以蛮横著称,铁屏军亦是,此次怕是打着首战告捷煞我朝威风的主意来的,明日不会少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