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妤在宫里可还好?”迟纭说着抬手示意,一旁的芷棋立即给钟为斟上了茶。
“劳姑娘挂心。”钟为又是一答,但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给她再添些拿捏自己的把柄。
对此迟纭在帷帽下也是笑笑,倒觉得这个钟为是个有意思的人,但她也不想平白耗费些时间,便又是一示意,芷棋立即便又取出了一方小盒打开在了钟为的面前,那小盒中装着的,赫然是微生羿的太子印玺。
“姑娘这是何意?”这印玺不同寻常钟为自是看得出来,但是何人的印玺未仔细观瞧却是不晓的。
迟纭未说话,但芷棋上前了一步取出那枚印玺摁在了早已铺在几上的纸张上,那印记映入钟为的眼中便是令其一惊,紧接着便是慌张的掩饰,“在下不知姑娘是何意。”
“钟掌柜何需再装乖卖傻,”迟纭别眼往窗外看去,话中带着了若指掌,“幽云太子印玺无错,绯香阁是幽云暗探据点也无错,钟掌柜想来早就收到了幽云来信,现在连印玺都在小女子这了又何须再遮着掩着,也不嫌累。”
一番话明明白白将钟为和绯香阁的秘密道了个尽,钟为只觉窗外进来的风让他浑身都凉了,女子的话明明轻的连不认真些听都听不着,他却觉得如同一口钟在耳边敲响一般。
钟为是盛朝人,如今却为他国办事,此为叛国,且现在在盛京城被人戳穿,若是对面这女子非他一党,他必死无疑。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所效忠的幽云太子之印玺出现在了她手中,局势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坏了。
一杯温茶不知味的下了肚后钟为起身抬手倚礼,“但凭姑娘吩咐。”
不愧是有胆子的叛国的人,迟纭嘴角牵起一抹了然的笑将目光转了回来。
“将此信递到宁婕妤手中便可。”
一封极薄的信由芷棋呈了出来,钟为抬眼看了一眼随后便接过收好,没有半分要打开的意思,想来也是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