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手转身出了门,方才走出门去便听得里头戚容珩一句吩咐让云朗将门关上又让守着的人都退远些,心下便是又多了几分思量,却也知道这林公子今日是不好过……
云朗和看门的两人都退到了院中去,也听不甚清屋内动静,屋内戚容珩和迟纭也在离榻不远处的椅上坐下,谁也不说话,但谁都知道接下来会有不平静。
桑崖手里的药自是好药,不过一柱香时间林斐便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时目中还是无神,只盯着屋檐看了许久,不知何时才回过神来,沉沉叹了口气后便撑着起身,但方才坐起便见着了那方坐着的戚容珩和迟纭,只一瞬间便觉心口处钻心般的疼再次袭来,就这么在二人面前再次倒在了榻上,但这回却是没晕过去的。
只看他捂住心口的举动迟纭便觉自己有些呼吸不畅,搭在几上的手也是将锦怕都攥得皱了起来,一旁的戚容珩瞧见便伸手将她冰凉的手握住,这忽然而来的温暖也让迟纭稍稍放松了些许。
待稍过了一会儿那边林斐缓过来了一些,却是不见他起来,而是伏在榻上似疯似魔的开始笑,从一开始低低的轻笑愈渐演变成大笑,还不时的握拳垂着榻,但迟纭和戚容珩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疯魔,看着他因为自己而癫狂。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林斐的笑声开始弱了下来,迟纭忽而觉得他也有些可悲,仅仅因为那个表妹而情深不寿丢了大好的前程仕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可悲归可悲,她该讨的还是要讨。
思量下迟纭也脱开了戚容珩的手起身往林斐走去,在一步开外时停下,林斐看着眼前石榴红的裙摆后缓缓的坐起身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只一瞬间他便觉得有些恍惚,为何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迟纭,他却看见了那个明媚如春的女子?
两相对视间,迟纭只宛若回到了那日雪夜初见和大婚之日,只不过不同的是如今是她站着看林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