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缮皇陵一事无有商量之处也无可劝阻,圣旨下来就得依旨去办,司天监和工部是最先忙起来的,看地势看风水估算暂时所需的财力人力,之后便是得拨银动工,但等司天监和工部忙完约莫也还要那么六七日去了。
过了两天便是十月二十六,便是迟惟运的寿辰了,在前一日迟纭已经将该查对的都查对了,又都给老夫人去过了目,当是无有错处。
而暄州三房亦是都有人来京贺寿,也都在前日午后抵达京城,迟昂谦如今入朝为官,大房自是都要过来,不过暄州迟家还有些家业需交托,此次大房便也只是金氏带着迟怀雅和迟昂明先行来京,迟惟丰将云城迟家事宜都交付妥帖后再带着妾室庶房女儿来京。
二房是迟惟连带着其夫人何氏来京,说是刚巧有一笔往京城来的生意便过来了,再加上京中还有迟昂中在,也算是给足了场面,三房迟惟及当是走不开的,三夫人吕氏也身子愈渐沉重走不开,便也只让迟惟连带了贺礼来全表心意,幸而还有个迟昂浩在京中还未回去,便也算一份了。
京城迟家本就人丁不兴旺,所以不论前院后院都空落得很,来人都在迟家住下都是绰绰有余,来的两日也是给迟家添了不少热闹,也许是小辈又多了几个,让尚书府又多了些生气,老夫人自是心情见好。
众人到得都知道迟纭在秋狝旧疾反复,一一都关心了一番,金氏夫人一如在暄州时一样对迟纭嘘寒问暖,但幸而老夫人有令说迟纭还管着家让他们不要常往夕云阁去,不然迟纭怕是会不耐烦要跟迟昂杰搬到他还空着的那处侍郎府去了。
不过也还好,金氏和何氏夫人都是长辈,一个跟着丈夫管着云城那一大家,一个跟着丈夫四处奔忙生意,不提那些小心思的话也都是勤快人,在一些小事上还能帮上些小忙,老夫人也默许了,迟纭倒是又松快了些。
寿宴的请帖也早在几日前就送去了各家府邸,其中便是有国公府的。
其实京中不管哪家府中有宴都会送请帖到国公府去,只是戚容珩难得应付,大多都是差人送个礼便算完,这么些年除了几个侯府与和庆大公主的帖子外基本都是未曾应过的,但自上年袁家老夫人的寿宴后他又去了郑家赴宴,众人便也能瞧出些他和之前的不同来了。
这回虽说戚容珩那伤还未好全,但京中已经有传言说他已经恢复得甚好,虽然还未复朝但也都在猜测他会不会去赴迟家的宴。
送去国公府的请帖是经了管家罗明的手,也和往常一样将其呈到了戚容珩的书案上,与此同时那本请帖的下边还压着一本,是下月上旬在京西别院和庆大公主的冬酒宴,各大家大臣的府邸也自都是有的。
戚容珩的伤确是好了些,但罗明还是不想要自家公子再往外去赴那劳心伤神的宴,要他说戚容珩就该在府里将伤全养好了再行出府,但这自是不可能的。
罗明与戚容珩一提起迟家寿宴戚容珩便是应了下来说要亲自去,罗明好一番劝阻都是无用,心中直嘀咕迟家到底有什么宝贝值得自家公子这般的……
二十六日天光微亮时迟家上下便忙活起来,三个朝中官员自是去上朝了的,迟纭也难得的起了早,和秦妈妈芷琴几人又分处去看了一遍各处安排后便去了兴德堂。
迟家一众都在兴德堂坐着,老夫人见着迟纭来也是仔细着迟纭的身子,也叹息自己年纪大了这府中也没个可以主事的,偌大一个尚书府竟是要交到一个小姑娘的手中,迟纭也只能道自己尚还有余力可以分忧。
两人显然都将那过些时日就要进府的许少淑无视了,金氏一众人来了快两日当是也听自己儿子说了许少淑一事,此时都是聪明的未说话,但心下都明白那许少淑进了尚书府也讨不了好,这尚书府的管家之权怕是到不了她手中去了……
今日朝会下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