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兄长身亡的实情又如何,若要反就凭那五万将士还能反过禁军和京中另三军不成?
当年之事除了郑奎和齐霄之外再无人知晓,虽说这二人现在可能还活在世上,但又能如何?当年的证据已经尽数销毁,该灭的口都灭了,查不到蛛丝马迹,如若戚容珩将他们带出来跟世人说那年之况,他大可说是戚容珩为了谋逆寻的名头,又有何惧?
如此一想华明渊心中便有些豁然开朗之感,当下眉间便松了些许,看着贤贵妃道,“爱妃此处当真是宁心静气的好地方,难怪朕要给你换宫殿你不肯。”
“陛下说笑了,臣妾只是在此住惯了懒得兴师动众而已。”贤贵妃温和一笑,颇有些岁月安宁的意味。
“安于其位才是难得。”华明渊淡淡的道,却又像有言外之意。
贤贵妃也不回话,心里跟明镜似的,又坐了片刻华明渊起身离开,贤贵妃也起身相送,直到将人送出视线之外才转身入殿,拿帕子覆着拿起方才华明渊用过的羹匙搅了搅白玉盏中未用完的银耳百合羹,嘴角牵起了些许嘲讽的笑。
她哪能不知晓华明渊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怎么处理现在手握兵权的戚容珩,但现在戚容珩于她有用至极,在她眼里那样的人只会记着血海深仇,不会想要那个位置,但她要啊。
现如今她帮他报仇,到时候他大仇得报也该回报自己拿出诚意来,于他来说举兵将那两个皇子镇住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此双赢的局面她何乐而不为?
方才她与帝王提醒国公府不管如何都还是臣子,便是在告诉帝王现在戚容珩并不会大动干戈,让帝王稍松懈一些免得将戚容珩逼得太紧,看似催发,实则替其开脱。
但她却不知,戚容珩不但要为父母兄长报仇,还要这盛朝江山,如若她知道了想必一开始就不会与虎谋皮了,但世上哪有回头路呢?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却总有人觉得自己能做的完美万分,必不可少的便会受挫,华明渊如此,贤贵妃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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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此章为帝王和不爱他只爱搞事业的后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