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修长的手指夹住了白亦雪的剑刃,司年不解地问:“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个流氓、色狼——”
气愤的少女骂道。
男人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看了你身、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看过我的身体吗?”
他一提起那事,羞愤的少女脸颊更烫了。那好不容易被她遗忘的事情,又挤进了她的脑海里。
她气愤地说:“谁想看你啊,你个死变态。”
他两根手指夹着她的剑,不管她如何用力,那剑前进不了半分,也抽不出来。
“你不想看,那你也还是看了啊,”他笑得颇为无赖,“所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她抽不出自己的剑,干脆一脚踹过去。
司年放开她的剑刃,手臂格挡住了她的脚,她一脚踢到他强健的手臂上,有多少的力量击到他身上,就有多少的力量反弹回来。
白亦雪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打又不过,可是就这么算了吧,一想到自己昏迷的时候不知道被他占了多少的便宜,胸口又憋着一股气。
那混蛋竟然还在笑。
那张俊美的脸笑得特可恶。
羞愤不已,又无处发泄的少女,美丽的大眼睛委屈得涌出了点点的泪光。
这家伙怎么这么坏啊!
她想哭。
司年看着跟前的少女,她咬着樱花瓣似的唇,愤怒地瞪着他,美丽的眼睛里有一丝粲然晶莹闪现,看着点点碎金般的泪珠,让他忽然感觉自己是个混蛋。
他立即说:“我问你,我不是故意脱你衣服的吧?”
少女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他又说:“你全身都是伤,谁帮你疗伤都要帮你宽衣。难道以后你性命攸关的时候,找不到女医师你就宁愿等死了?”
“那自然不是。”白亦雪立即说。
“既然如此,那你气什么?”司年狡猾地反问。
“我……”
她被他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她涨红着脸说:“那你疗伤就疗伤,谁让你帮我清洗身体的……”
一想到这家伙摸、遍了她全身,她就想用剑在他身上戳几个大窟窿。
“不先清洗伤口怎么上药?怎么治疗?”男人问。
白亦雪想了想好像也是,然而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她心里有股气憋着,但是被他说得发泄又发泄不出来,压又压不下去。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司年看着她动摇的模样,心中暗笑。他趁机转移话题,他说:“我饿了。”
白亦雪蹙着眉头看着他。
司年说:“我饿了,你该去做饭了。”
白亦雪握着剑的手收紧,这家伙真的把她当他厨娘了,又好想戳他了怎么办?
司年站起身,往外走去。白亦雪收起剑,放回纳戒里面,跟了上去。
沿着走廊一直走,只见花木修竹参差,亭台楼阁林立,假山奇石,清水碧潭,到处都是清雅脱俗的景观。
“这是哪里啊?”白亦雪问。
“这里叫做寒碧山庄。”司年说。
“这是你家?”白亦雪问他,路过的侍女仆人见了司年皆唤其“主人。”
“只是一处宅子而已。”司年淡淡地说。
他将她带到了厨房。
厨房很大,桌子上摆着各种新鲜的食材,食材都已经处理过了。司年笑着跟白亦雪说:“现成的食材就这些,你看着办吧?需要找人打下手吗?”
白亦雪白了他一眼,妈的!这家伙有没有人性啊,她才刚从昏迷中先过来,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