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
风氏把手摁在谢长寿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另一道让谢长寿下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差点尖叫出声。
“长寿!”
风氏厉声喝道:“你给我清醒点,这大白天的上哪里见劳什子鬼,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
这声音立刻让谢长寿陡然清醒,他不可置信道:“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长得那么像,我没看错,就是他!”
“去,把二少爷叫来,就说有急事。”
婆子听令,立刻去找了谢长青。
风氏又安慰了安慰状若疯魔的谢长寿,好歹让他安静了下来。
“母亲。”
谢长青很快就到了,他疑惑地看着涕泪横流,浑身发颤的谢长寿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看见谢蔚因了。”
这话一出,饶是镇定如谢长青,面色也有轻微的愣怔,不过却很快回过神来。
“三弟,你所说属实?”
谢长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着谢长青的胳膊不放,急切道:“二哥,当初那件事你也有参与,你去和大哥说说,这真不关我的事,让他别找我!”
“三弟,咱慢慢说,谢蔚因进不来,他不可能来害你,把这事给二哥说清楚。”
谢长清平稳柔和的声音让谢长寿又很快镇定了下来,他擦了擦鼻血,重重喘了口气才道:“今天我看到有两个人用麻袋装人,刚想看个热闹,就被人用麻袋套了头暴打一顿,我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差点吓破胆!”
“麻袋装人,装的是什么人?”
“就是上次大佛寺那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好像叫什么林小渔。”
谢长青听了,转身对风氏道:“母亲,青天白日的三弟根本不可能见鬼,咱们之前都觉得谢蔚因是死了,可见他现在应该还是活的,而且还和林小渔有关系。”
“有道理。”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谢府自然不能回来,也不能再用谢蔚因的身份。”
谢长青缓慢而又条理清楚道:“所以他肯定是换了个身份,母亲,咱们立刻召集画师画上十几份谢蔚因的画像,京城不能证明光大的找,就偷着找。”
风氏点点头,满意地看着二儿子谢长青,又嫌弃的扫了眼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的三儿子谢长寿,都是一个爹娘出来的儿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在京城咱们偷着找,尤其是关注那个林小渔动向。长青,你吩咐人下去,画像分到各个州府,但凡有线索,通通报上来。”
风氏冷冷哼道:“已经埋到土里的人就不该活着爬出来,咱们要帮他回到该去的地方,也算做件好事!”
正说话间,谢尚书忽然出现在这里,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谢长寿,脸色瞬间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又在闹什么!”
风氏赶紧解释道:“老爷,长寿今天出去莫名就被人打了,你可不能怪儿子!”
谢尚书哼了一声,“你养的好儿子,准是又出去惹事生非被人教训了!”
“爹。”
委屈的声音传来,谢长寿用手捂着仍血流不止的鼻子,昂着头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鼻血呛得咳起来了。
谢长青双手垂在身边,一言不发。
看到谢长寿这个样子,谢尚书心中更为气愤,压抑怒火道:“闭门思过不成,反倒出去惹事生非,给我去祠堂罚跪,没允许不准出祠堂半步!”
“爹!爹!这真不关我的事,是……”
谢长寿刚要把遇见谢蔚因的事讲出来,却又被风氏狠狠瞪了一眼,立刻把话又咽了回去。
“是谁?!!”
谢尚书恨铁不成钢道:“以后出去别说是谢家的儿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罢便气的拂袖而去,谢长青却暗自扯起了嘴角,眼里也带上了几分嘲弄之意。
谢家搞的人仰马翻,林家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