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陵眸子微眯,觉得吕老太这个妇人着实难缠,他也不想落下个处事不公的名声,就走到吕老太跟前,目光清明的凝视着她。
“为母,不善待腹中胎儿,为婆婆,在媳妇面前没个长辈样子,为人,在人后非议人家闺女,你还觉得自己没错?”范子陵一连串的质问。
吕老太答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范县令瞧着是个瘦弱的书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子的官威。
“来人……”范子陵喊了手下官差。
吕老太马上一个哆嗦的看着他,急忙道:“范大人,我没有意见,我没有啊,你别抓我去牢里过年,千万别啊。”
范子陵无奈的看了吕老太一眼,只是对官差道:“我们去码头看看,瞧瞧那些遇难者的家属来了没有。”
“好的,大人。”官差抱拳就在前面开路。
吕老太见范子陵和官差走远一口气彻底的松了下来。
然后她又瞧见林小渔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吕老太就在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道:“你给我等着,小蹄子,这次便宜你了。”
林小渔下巴微抬,看着吕老太脸上的两个巴掌印,不解道:“到底是谁便宜谁,你尽管不便宜我,大声嚷嚷再把范县令给喊来,这样你就能去牢里过年了,到时候自家饭食都省了。”
“你你你……”吕老太被林小渔气得一张脸都红了。
王金花赶紧拉住了吕老太,赶忙劝道:“算了算了,可别把县令大人给招回来,到时候真去吃牢饭怎么办。”
“我可不要你假好心,我就和你说了这么一嘴,要不是你跟林小渔说她怎么知道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吕老太压低了嗓门狠狠的咒骂,一双眼睛都变成了三角眼。
王金花被吕老太埋怨,就赶忙撇清自己。
“老姐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好邻居了,我是那种故意害你的人嘛。我就是性子直藏不住话,再说本来就是你先说的人家田家闺女的,我说实话还有什么错了?”
王金花耸着肩,一副我就有理的样子。
吕老太先是被林小渔气,现在被王金花气得都要喘不过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着。
王金花看到吕老太这样,心里提防着她装晕要害自己,赶忙脚底抹油就跑了,“你们婆媳之间的事儿自己处理,大不了你们再干一架,我锅里还煮着饭呢。”
看着王金花跑得比兔子还快,看热闹的村民也忍不住讪笑。
“瞧瞧,之前还好的和一个人似的,现在就相互推责任。”
“我说这田家闺女就是倒霉。”
“小声点小声点,别惹这煞神了,也不知道这林小渔和范县令是什么关系,范县令都偏帮他呢……”
林小渔从那说话的人身边路过,冷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和范县令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奇的话,大可亲自过去问问他。”
“你听错了,我没说你……”那个说闲话的人哪里敢认啊,她刚才可是亲眼看着林小渔把王金花和吕老太的脸扇成这样。
林小渔一路走过去,看热闹的村民一路都噤声了。
“都是欺善怕恶的东西。”小树娘也忍不住在林小渔耳边低语,不过她眸光看向码头那边,又露出些许悲伤之色,“要不先去瞧瞧我妹夫来了没。”
“嗯,顺便和范大人道个谢。”林小渔道。
一行人就到了码头那里。
只见几个船员的家属都已经来了,村长也跟来了站在范子陵的边上,低垂着脑袋一副哀伤的样子。
但是村长瞧见林小渔来了,抬眸看她的眼神里可是充满了厌恶。
林小渔自然无视了村长,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把教训他们当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