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回来了?”
炎昊呼吸粗重紊乱,脸庞都泛着热烫的红气,望着程安宁白皙的小脸,差点就要破防。
他赶忙退后两步,避开程安宁想要拉他的手,粗声道:“安宁,我今晚去睡帐篷。”
说罢,也不解释,抓起兽皮衣就要往外走。
不走不行,他此刻浑身都像被火烧一般,难受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除了冷水浇灌,他也没别的办法压制被兽血激发起来一直褪不下去的情绪。
可安宁还病着,身体又一向虚弱,怎么经得起他发情期的折腾?所以他现在只能躲开安宁,免得又像中午那样伤了她。
可他才迈出一步,就被程安宁拉住了。
“昊,你别出去,刚冲了冷水,这会儿出去指定会被冻病了!再说了,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能去哪儿啊?过来坐下。”
程安宁也看出炎昊对她的体贴,不过她已经查出自己的病因,晚饭也没有吃那些下了药的食物,这会儿精神已经恢复了,还需要炎昊这么小心翼翼的避着吗?
于是她不由分说,拉着炎昊来到床边,将他摁坐下来。
炎昊却浑身难受的使劲搓了搓脸,十分诚实的闷声道:“安宁,你别让我留下来,留下来我会想和你交配。你还病着身体那么弱,我会伤了你的。”
程安宁好笑的坐在他身边,伸手拉开他的手道:“我正要跟你说,我身体已经好了!中午你走后我在实验室里找到了特效药,吃了以后睡了一觉,什么病都没了!这会儿精神百倍,什么病也没有了!”
“真的?”
炎昊听了,当即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程安宁。
果然见她小脸上的苍白虚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里透红的好气色。
“嗯。”
程安宁笑着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擦拭炎昊额头的汗珠,看他忍的这么辛苦,怪心疼的。
“早说啊!差点脱去半条命!”
炎昊不再客气,大手一伸抱住安宁就将她压上了床……
不知过了多久,炎昊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
程安宁侧头看向炎昊,见他仍是一头汗,于是伸出手一点一点替他擦拭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放了回去,最后拉高皮毛被给他盖好,这才披了衣服轻手轻脚起身下床。
下床后,程安宁走到墙角,拎起兽皮袋,从里头掏出两个绿果,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果子带着一股淡淡的果木香,长得又煞是可爱讨喜,还真是看不出这东西居然有催眠效果。
不过这东西倒是来的正好,中午听炎昊说起他临近发情期的事,她就琢磨了好一阵,还去实验室查了些资料,发现类似动物发情基本没啥特效药可以抑制,不过倒是可以用一些温和的制剂来调节一下身心。
所以,琢磨了许久的程安宁终于想到一种方法,那就是研制一种缓释剂来减轻兽人发情期的躁郁和精力过剩。
这阵子住在部落里,她也发现兽人与人类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尤其是关于习性这方面,凸显更多的是猛和野。
而且安宁发现,部落雄性在兴奋的时候兽的习性特别明显,有一些甚至可以说是失去理智的野蛮。
可是在过后,那些雄性通常会呈现体力断崖式下滑的情况,而且常常伴有脾气暴躁的症状。
这在生物学的理论来说,应该是属于精力过剩与精力透支交替衍生出的后遗症。
以前安宁并不了解兽人的习性,不过听炎昊说起他发情一事,这才明白过来。
这情况有点类似人类女性来大姨妈时心情低落或烦躁,道理都是一样的,由生理不适引起的心理异常反应。
生理的东西当然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类似炎昊他们这种发情期见到兽血引发的暴躁症状,用药缓解一下应该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