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瓜皮帽裹着破旧棉袄的男人从侧面走过来,笑嘻嘻的打量着景欢。
骆云益立即上前一步迎上对方的视线,犀利的目光瞬间让对方不敢小觑。
“嘿嘿,这院子可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你们擅自闯入,算私闯民宅吧?”
男人带着吊儿郎当的笑,他盯着骆云益手里的袋子,眼神一直往上飘。
“嗯?”骆云益轻笑一声,只道,“先搞清楚这是谁的房子,你是谁?”
“我是钱来富,这是我钱家的老房子,要是往上倒个几辈,这条街都是我老钱家的地盘,想当年我太爷爷坐拥大半个——”
“您就是坐拥大半个十三陵,也和我们没关系,而且,你说这处院子是你的?”景欢忍不住嗤笑道。
钱来富梗着脖子说道:“别管是不是我的,那也是打以前就和我老钱家有关系,和你们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他摆明了态度要讹人,也料定骆云益和景欢是好面子、懂廉耻的年轻人。
就在这时,骆云益突然问道:“是你冬天住过这里吧?”
屋子里有过明显的住人痕迹,且痕迹并不遥远,大概率现在还有人住。
骆云益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钱来富自己找不自在,他焉能吃了哑巴亏?
钱来富略感心虚,但被年轻人架在火上烤,中年人的自尊心让他坚决不肯认输。
他努力挺直腰板说道:“对啊,我老钱家的房子,为什么不能住?”
钱来富的反问看似
理直气壮,实则全无道理。
如果真是他的房子,他犯得着说这一大串的话吗?
“哈哈,看来还是我低估了你的厚脸皮,你很久之前就住进来了吧?”骆云益看着钱来富的眼神越来越冷。
“啊,嗯。”钱来富心不在焉的点头,眼神可以错开骆云益的视线。
“我们离开京城有两年多没回来了,看来你是早就鸠占鹊巢,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景欢闻言也惊呆了,竟然还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原来钱来富一直偷偷躲在院子里住。
钱来富也同样因为骆云益的话略微心虚,虽然他做是做了,可被人直接点出来却不太好意思。
他喏喏道:“都新社会了,全民所有制我们要均贫富,我住在哪里不可以,整个夏国都是我们人民的!”
大概觉得自己越说越有道理,他竟然不心虚了。
骆云益却不想与他纠缠,指了指大门口说道:“别让我撵你,自己走吧。”
说着他就领着景欢同样继续往外走。
钱来富先是后退几步,他明白骆云益很可能就是这处院子的主人,也是当年买下他院子的那几个人之一。
可是想想又不对劲,都是末日了,他为什么还要在乎法制和警察,这小子能奈他何?
“不行不行,我给你们看了这么些日子的房子没丢,你们也不给我开工资,我这个人大气可以不和你们计较……但是,总得给我点报酬吧,我看你袋子里好像还有罐头啥
的……”
钱来富就是要钱不要命的典型,而且他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景欢无奈的笑笑,看来她和骆云益今天的“好心”也只能喂“狼”了。
他们留在地窖里的物资也只能便宜钱来富。
“想要?”骆云益戏谑的问道。
钱来富立即点头:“我也不贪心,见面分一半嘛,我们都是那个,那叫什么来着?对对,幸存者,要守望相助!”
景欢上前一步对骆云益点点头,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
他们现在回去把剩下的几箱物资取回来也不是不行,但难免会和钱来富发生冲突,这显然没有必要发生。
左右他们本来也是打算给幸存者留下物资,至于对方是好人还是坏蛋他们也无法控制。
骆云益回头点了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