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她自己带领白衫军战斗吗?
宇文曼看了一眼镜子中欠缺王者之气的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好杀!
或许再想想别的办法!
皇宫内已经堆积了太多的血液,她不想再看见新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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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宇文曼站在了屋檐下,前面堵满了喧嚣的人群。
所有人都背对着她,并没有人因为她的到来而让出一条道路。
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上去,挤开拥挤的人群后,才看见横着长矛维持秩序的士兵和源源不断的军队。
头盔的阴影挡住了士兵的面孔,直到他们穿越城门后消失不见。
虽然百姓们用激动的嗓门为大军呐喊,祝福他们旗开得胜。
但是宇文曼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些人脸色土灰,明显看得出僵硬的笑容下躲藏着难以抑制的恐惧。
军队要去何方?
百姓又为何呐喊?
宇文曼想询问旁人,嘴里却吐不出一丝声音。
而且周围的人,看起来并不认识她。
于是她低头认真观察,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男人的衣服!
宇文曼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人群就开始欢呼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出了人群,自己的视野却轻飘飘留在了原地。
身体不顾马匹的踩踏,死死地挡住了骑马的人。
然后这副身体对骏马上的人说了什么,宇文曼没有听见。
骑着骏马的人怒斥着什么,却被一浪盖过一浪的欢呼声所淹没。
宇文曼惊讶地发现,马背上金甲裹身的正是李昰,而脱离自己的身体却是风景珩。
“先生?!”
宇文曼终于喊出了声。
没有一个人听见她的呼喊。
所有人都定格了。
所有的声音也定格了。
只有李昰突然转头怒视着她。
然后挥舞马鞭冲了过来......
宇文曼在噩梦中醒来!
额头布满了冷汗。
她睡前正在看着先生的那本书,而身体则保持着半躺的姿态。
双手握着书自然而然地压在了胸口上。
据说胸口被东西压住就会做噩梦,宇文曼不敢确定。
但是先生那些笔记,则是这场噩梦的来源。
李昰挥舞的马鞭没有抽到自己,而是在先生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众叛亲离...皇帝却并不知道。
他还幻想着在泗水与敌人一决雌雄,手中的士兵早已军心涣散。
墨家在这之前就对自己父亲宇文阁暗送秋波,皇后带着后宫用首饰东拼西凑换来的军饷,自然被墨允荀大胆藏入囊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奕川接到皇令紧急回国,近在咫尺后却在军帐中犹豫不决。
他的双亲因为“叛国”被绞死了!
上官列英带来的铁证让他震怒却又无能为力。
这个自告奋勇的说客告诉奕川,只要他投靠北方,新皇帝不但既往不咎,还会厚待十万奕家军,然后协助他全力寻找失踪的妻儿。
就在奕川打算斩杀上官列英以表忠心之时,却被李昰的信使撞了个正着。
他派刁云带人前去拦截信使,以免引起李昰的误会。
但是拦截失败了!
有一支人马在远处等着接应信使,所以准备不足的刁云没有成功。
其实奕川根本不知道!
信使是假的,拦截也是假的。
刁云早被墨允荀买通了!
而投靠了北方的墨允荀,自然搞了个假的信使。
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