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处理西域的问题,宇文曼让每个大臣都上奏折阐述自己的观点。
大臣们主要分为了三派:主战派、主和派...以及含糊其辞派!
战与和都说的头头是道,却又无法驳斥对方的观点。
这些宇文曼早已料到。
最可恶的是那些含糊其辞之人,内容忽左忽右,用词模棱两可,看起来好像支持出战,但细细品味,却又似乎主张避战。
最终,这些家伙什么都说了,可是又什么都没说。
王璟杵在一旁看着女皇将含糊派奏折撕个稀碎,暗中将袖中那本奏折塞入更深处。
女皇不知道,还有一个小人物葛子谦的文章被王璟偷偷扣了下来。
王璟很欣慰这几行不认识的字能值那么多银子。
这深宫没人可以依靠!
他也想依靠女皇,可是这显然是场白日梦。
如今的他越发相信,除了银子再也没有更多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宇文曼在心中说道“看来又是徒劳一场!”
她暂时撂下西域,国内还有许多问题迫在眉睫呢!
直等处理完繁杂事务后,宇文曼才再次翻开了《李陈帝国》——
宇文曼回忆自己早在白塔城时,就请教过先生如何治理乱世,可惜先生欲言又止。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是担心隔墙有耳,所以只说了一些简单的东西。
先生必然想到了这场浩劫之中无人能绝对安全,所以早早写下了这本书,让她借鉴过去的是非来决定今日的成败...
南方的李昰碰上了难题!
他攻城略地踏遍半壁河山,才发现最大的威胁却是缺乏存在感的宇文阁。
这个与邕夏同姓宇文的男人,只要他没有倒下,那些邕夏的遗老就会把他当作最后的稻草。
如果不能在历史中抹去宇文阁,天下最少一半的人都认定他李昰是个反贼,战斗永远都不算成功。
北方那些大家族,力挺保护他们家族地位的宇文阁,而拒绝剥夺他们特权的李昰。
而南方那些大家族,因为发迹更晚,处处受北方家族压制。所以投靠李昰,不过是为了盖过北方的力量,并乘机瓜分一点北方人的家产。
李昰打天下依靠的钱粮,仅仅是李家那点可怜的家底。
他还没有为长期作战做好准备,却已经调集了大军,脑海中幻想着天下归于一统。
大军即将渡过大运河踏足北境,运筹帷幄的李昰命令部队休整七日,以此缓解长途行军的疲惫。
士兵们都拼命挥霍着大战前最后的时光,谁又知道战争结束后凯旋的那个是不是自己。
暂时落得清闲的李昰,也换上百姓装束混迹在城中游历一番。
臣(风景珩在书中自称)当时太年轻,也和别人一样,希望追随英雄开疆扩土。
想要毛遂自荐,又显得过于唐突,于是混迹在李昰必去的那间茶馆,等待机遇降临。
李昰后来告诉臣下,他进入茶馆第一眼,就看见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有着修长的体态和较好的面容,却偏偏身着寒酸的衣物和放荡不羁的装扮。
臣正在与旁人下着围棋,故意将黑子胡乱丢入白子的围地,每次都被白子杀得惨败。
“兄弟,你总在围地落子,永远都赢不了!”
李昰觉得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却对围棋一窍不通。
虽然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嘴巴做一个君子。
“可是我比对方聪明,而且棋子们也很勇敢!”
臣没有抬头看他,依然盯着即将落败的棋盘。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