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的话本子买回来了。”
陈青禾接过话本大致瞧了瞧,满意的点头夸赞道:“不错,没有买错,还是很能干的。”
琉璃轻点了点头,可脸上却并没有笑容,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着,捏紧衣袖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琉璃迟迟没有退下,陈青禾疑惑的看向她问道:“琉璃,你还有什么事吗?”
琉璃神情挣扎,像是经过了漫长的内心纠葛,这才叹了口气上前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
从没见过琉璃这般严肃,陈青禾的发髻也正好盘好,便抬手让身后的婢女推了出来,待房门关紧后,她望着琉璃摆了摆手道:“琉璃,发生什么事了?”
琉璃垂着头,有些沮丧的说道:“小姐,我方才去书局取话本的时候,还遇到了陈公子,他……他身旁还有柳妙小姐,我瞧着两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些话,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也不敢久留,便赶紧回来向小姐禀报了。”
陈青禾的面色僵了僵,上扬的嘴角缓缓收回,琉璃的这番话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陈胥也在书局的事她并不稀奇,可她不明白陈胥怎么会和柳妙一同出现再书局,他们从前应当是不认识的才对。
陈青禾眸光涣散,只有昨日陈胥与柳妙有过一面之缘,莫非今日他们是相约一起去的书局?
陈青禾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甚至在脑海中已经幻想出了两人谈笑风生郎情妾意的模样,克制不住的难过了起来,眸底泛起阵阵泪花。
“是呀,至少柳妙的容貌不似我这般……她又颇具才情,表哥与她聊得来也是可以预见的。”
见陈青禾默然流泪,琉璃心急的上前用帕子帮她擦拭着,边懊恼道:“小姐我错了,我就知道我不该将这件事告诉您,我真是多嘴,是我害小姐伤心了。”
琉璃自责不已,陈青禾摇了摇头叹气道:“不怪你,这与你无关,要不是你告诉我,我恐怕还蒙在鼓里呢,不知何时才会知道表哥与柳妙相识的事情。”
“小姐,您别哭了,等下把眼睛哭肿了去给夫人请安,夫人定会问的。”琉璃心疼的站在陈青禾面前说道。
陈青禾这才想起来,稍后还得去给母亲与姨母请安,到时陈胥定然也会在场,可她此刻已然是这幅泪眼婆娑的模样,肿着眼睛去请安反倒会叫人生疑,母亲也会刨根问底。
陈青禾想了想,抬手将鬓上刚挽好的发髻松了下来,目中尽是悲色,看向琉璃启声道:“琉璃,你这会儿去向母亲禀报一声,就说我早上起来身子不爽利,就不去请安了,望母亲安好。”
琉璃也别无他法,只好应下,转身离开了房内。
陈青禾怔怔的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更伤心不已,她这般努力的恢复就是为了能自如的站在陈胥身旁,可陈胥若是对她无意,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陈青禾起身解了衣裳,躺在床榻上郁郁寡欢,直至午时,婢女在门外敲门送午饭,也被她一口回绝,她今日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林氏得知陈青禾今日不舒服到连午饭都没吃,心急如焚,又想到苏浅近日与陈青禾往来密切,陈青禾有些心里话也会同她说,林氏便命婢女前去寻苏浅,来瞧瞧陈青禾的情况。
被传唤的苏浅跟随着婢女来到清水苑,听婢女解释才知道,陈青禾竟然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她不禁暗想到,这陈青禾莫不是为了美满选择了节食?这可不是她提倡的。
来到紧锁的房门口,婢女上前瞧了瞧门,屋里即刻响起一道声音:“我都说了别来打扰我,让我自己静一静很难吗?”
听着陈青禾似乎心情很差,婢女被呵斥的不敢再敲门,苏浅叹了口气上前开口道:“青禾小姐,是我。”
沉寂了片刻,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