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真是抱歉,没想到出来会遇上暴雨,害得你也要在这破庙里将就一晚了。”
见县令夫人这么说,苏浅不以为然的露出笑容,连声说道:“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夫人不必抱歉,还好夫人带的物资够多,否则我们恐怕还得更惨些呢。”
苏浅的打趣引的县令夫人也笑了起来,不禁赞叹道:“苏小姐还真是会苦中作乐。”
众人一同吃过晚饭后,县令夫人回到庙中内堂休息,苏浅靠在草垛上望着窗外的雨景,颇有些惆怅,这才刚外出一日,她都有些思念莞儿与佑明了。
一旁坐着烤火的嬷嬷发觉了苏浅的情绪低落,坐近了些问道:“苏小姐是有心事吗?”
被打断了思绪的苏浅抬起眼眸,见是今日让她吃酸梅的嬷嬷,转而笑道:“心事谈不上,只是有些想孩子了。”
嬷嬷眉目慈祥,宛然笑了笑点头道:“瞧着苏小姐年纪还小,没和自家孩子分离过,想的紧也是正常,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出远门时总担心孩子,其实孩子可过得没心没肺逍遥自在的。”
苏浅轻笑着,她知道嬷嬷这是在给自己疏解心情,便更为嬷嬷的善良所感动着。
这时,庙宇的门被粗暴推开,惊的苏浅与嬷嬷都抬头望去,只见数十名草莽大汉接连而入,身上都背着行囊与雨伞,他们眼神锋利的左右看了看,在苏浅她们一行人对面的侧堂停住了脚步,寻找着剩余的草垛整理行装,显然是要在这里落脚躲雨的。
苏浅轻皱眉头,与嬷嬷不约而同的都注视着这些男子,她们自然是不愿意与这么多陌生的粗鲁男子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出门在外,外头也暴雨连连,苏浅她们也没有理由将这无主的庙宇占为己有,不允许这些男子避雨。
苏浅虽烤着火,余光却不停的瞥向那些男子们,神色警惕,她瞧着这些男子们的穿着与谈吐,不像是什么有修养的人,她更多了几分戒心。
几个男子也生起了火堆,围坐在火堆前取暖闲聊着,甚至还取出了酒囊饮起酒来,谈笑间,几个男子逐渐将目光放在了苏浅一行人的身上,狡黠的眼神频频打量着,时而议论起来。
这幅场面让苏浅心底咯噔了一下,这些男子强壮粗鲁,人数众多,倘若真想对她们做些什么,只怕县令夫人带的那几个衙役也抵挡不过。
许是苏浅一直频繁盯着他们,也让那几个男子注意到了姿色不俗的苏浅,其中一男子喝了一点酒,脸色微熏,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苏浅娇艳欲滴的容貌和身姿,拎着酒囊上前两步,试图攀谈道:“这位美娇娘,你是哪里人?”
男子此言一出,他身后的一众男人们都哄笑不已,却让苏浅一阵恶寒,脸色难看的不愿回答,见状,嬷嬷拉着苏浅向她旁边坐近了些,引的苏浅面露感激。
苏浅的不作回答让那几个男子都嬉笑了起来,对向她搭话的男子调侃道:“瞧瞧人家美娇娘都不理你!”
前来搭话的男子显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看着苏浅这边也不少人,只好撇了撇嘴退回去坐下。
听着那些男子的议论,苏浅心知不好,左右思量着,扯了扯嬷嬷的衣袖,淡笑着扬起声音说道。
“嬷嬷,你说咱们县令夫人哪里吃过这个苦头,待明日雨停了,定要到城里好好歇息歇息,这地方哪里是住人的地儿呀。”
苏浅突如其来的说到这里,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想借此机会显露出她们一行人是官府的身份,以此来震慑那些男子们不要惹是生非,也给她们换来些平静。
嬷嬷显然不明白苏浅的言外之意,只跟着赞同道:“是呀,夫人平日里在府中都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这种罪。”
而这些对话也同样传到了那几个男子的耳中,得知她们竟是官府的亲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