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与佑明走在县里的街道上,四处瞧着周围新奇的物件,莞儿扯了扯苏浅的衣角喃喃道:“娘亲,想吃糖葫芦。”
苏浅这才看到前方正好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见佑明也眼中期待,她轻笑了笑,正要答应,一旁的景斐羽随即走到小摊贩前。
“我要两个糖葫芦。”
见景斐羽付了钱,苏浅暗想着,景斐羽还真是善解人意,苏浅推了推两个孩子笑道:“莞儿,佑明,还不快说谢谢。”
莞儿与佑明听话了异口同声道:“谢谢。”
两个孩子拿到糖葫芦,满脸的开心,卖糖葫芦的大娘瞧着这四个人一派和谐,不禁笑着对苏浅说道:“娘子的相公好疼孩子呀!”
此言一出,苏浅脸色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佑明便高声说道:“他不是我爹爹!”
闻言,卖糖葫芦的大娘也心觉窘迫,勉强笑了笑便连忙推着摊车离开了,苏浅不好意思的向景斐羽说道:“景老板,冒犯了。”
景斐羽心头一动,表面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小插曲过后,几人很快回到了永安堂,还需要给苏浅取一些她需要的药材原料。
和一个医馆老板合作最便捷的一点就是,苏浅所需要的药材原料都可以供应充足,景斐羽安排小厮下去装货,苏浅与孩子刚坐下,几人便被大堂柜台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夫人正在柜台前与掌柜的对质,景
斐羽脸色沉了下来,与苏浅一同留神停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夫人是来购买海棠醉的,但因为缺货,才迁怒于掌柜。
“什么破海棠醉,明面上是打着景家的名声售卖,谁知道实际上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说不定会让人烂脸长疮,买不到也罢,我还不稀罕呢!”
这夫人瞧着衣着端庄大方,可说出的话却十分刁钻刻薄,仅仅是因为买不到货,便对海棠醉如此空口无凭的诋毁了起来,以寻求心底买不到货的平衡。
她这么一说,引得堂内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掌柜也不好与顾客起矛盾,神情为难的与夫人解释道:“夫人可不能无凭无据的胡说呀,这海棠醉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绝对不会出现您说的那种情况。”
见掌柜如此客气懂规矩,反倒是叫那夫人更加嚣张,拍了拍桌子扬声道:“既然你说我无凭无据,那你有胆就说出海棠醉的原料呀!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都评评理,看看到底是好东西还是让人长疮的烂货色!”
听到这话,苏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夫人的伎俩也着实拙劣,感情这半天演这一出,就是为了套出海棠醉的原料,莫不是买不到货,还想找人自己回去制作不成?
这话让掌柜的更加为难,见此状况,景斐羽也知道掌柜的应付不了这夫人,起身径直走上前,冷声开口。
“这原料都是秘方,怎能随便公之于众,夫人
这话未免有些太可笑了,如若这海棠醉有什么问题,一切后果我可以全部承担。”
见到来人是景斐羽,夫人嚣张的神态收敛了许多,心中暗想着,她竟然没看到这景斐羽是什么时候来的。
要知道在这城中,景家几乎是首富,夫人也在诸多宴会上见过景斐羽多次的,她再怎么不满,也不敢轻易得罪了景家。
这时,夫人身旁带的男孩忽然猛咳了几下,神情痛苦的捂着喉咙,拉扯着夫人的衣角,惊的夫人连忙俯下身子喊道:“怎么了?告诉娘你哪里不舒服?”
可那孩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仅仅是几句话的功夫,整张脸都被涨的通红,眼眶里也蕴满了泪水,眼看着像是呼吸不上来了。
夫人急得又哭又喊:“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大夫啊?景公子,你们这的大夫呢?快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