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莞儿晃了晃苏浅的手,有些好奇。
苏浅也不知道,只能是让莞儿悄声些不要多说话。
现在苏浅想想自己也真的是莽撞,怎么可以跟着这男人的思维走啊,现在也只能够是骑虎难下了。
但愿这一次还是可以捞一笔的正经生意。
要不然苏浅可不敢想象当傅慎为回来看见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发火的场景了。
不一会儿,景斐羽在一驾四乘马车旁边停了下来:“夫人请。”
苏浅盯着那驾马车看了一会儿,调用了自己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古代车驾知识,她想起来有勋爵的人家也只能是用四驾马车。
这景掌柜的是怎么样厉害的人物能够用得上这样子马车啊!
苏浅强迫自己镇定,拉着两个孩子走到了马车旁边,有侍女将两个孩子抱了上去,而景斐羽则是骑上了马。
这一切苏浅以为无人看到,实际上躲在屋子里的村长媳妇儿早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在地上,一手用力拍打村长,眼神仍旧定在那辆马车上,眼看着那辆马车驶出了村子口,村长媳妇这才敢在家里大吼大叫起来。
她的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苏浅上了别人家的马车一样。
“诶诶诶!你带着那个男人去找苏浅是去干什么去了啊?”村长媳妇十分好奇,又是个大字不识的人,经常是坐在一起讨论别人家里八卦的带头人,怎
么可能放过这一宗奇闻啊!
这苏浅出门向来都是一个人,这一回居然懂得要把孩子领上了?
还是说这苏浅是带着孩子出去掩人耳目实际上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村长媳妇的精神全部出来了。
正在干活儿的村长没搭话,他压根就没有从景斐羽那里问出来一丝一毫,甚至一开始景斐羽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同自己说,是村长凭着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经验和街上人的传闻判断出来的。
试问除了景家公子,谁人能够一袭丝绸绣衣,周身还带着一股子清丽的药味儿呢!
景斐羽最后估摸着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藏不住,也只是随口说自己姓景,是县里做药材生意的人,找苏浅有些事情。
到了苏浅家门口,景斐羽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外人听见他们谈论什么内容,别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听一嘴。
更或者可以说村长根本就不想多掺和这些事情,景家的手段可以算得上在这一座城里是遮天的了,得罪了他家哪里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你可少给我打听这些罢!”村长将手边的一个玉米棒子扔到了自家媳妇儿身边,有些生气地道,“整日里说这些话还不如帮着我干点活儿,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么,打听这些有什么用,真的哪天踩着了雷区,你先摸摸你那项上有几个脑袋!”
村长媳妇听完这话也是知道了利害,恐
怕这男人来头是不小,于是终于闭嘴了。
上了马车之后,苏浅不动声色地把侍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
这侍女头上的簪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是那上头的翠玉却是较为具品级的东西。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像平常人家可以随意穿的。
苏浅结合着这马车和侍女的打扮,心里大概有了一些想法。
恐怕,不是这位景掌柜家里的人需要她伸以援手,这一位病人来头一定不小啊!
一路上,苏浅护着莞儿玩些打发时间的游戏,佑明则是警惕地看着这辆马车,时刻保持着高度紧张。
终于,苏浅感觉到了这辆马车穿过了喧闹的街道,拐了几个弯儿,最后停在了一处十分安静隐蔽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