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之事,我秦云之大事,修仙中人当证大道!练长生于天地。虽然我们不喜杀生,不好争斗,却也不能容许人骑在咱脖子上欺压!”
秦云说完,掌门青尘抓住他胳膊,就是激动摆手。
“是啊是啊!他图南实在太可恨,几次三番抢我道宗攻法,学我修仙大道,只恨我等无才。”
“掌门休要自谦,您能让道宗延续至今,已是天大功劳。”
两人你说一句,我道一句,纷纷拍着对方马屁。
虽然他们都很想直接点,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讲出来,可惜江湖上的事儿,往往就是这么的不随人愿,商业互吹还是必要的。
终于等到青木开口,插话,“掌门,此地空旷,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去内堂,叫人采来仙露瓜果,和秦云边吃边聊,岂不更好?”
“正是正是,瞧我这脑子,一激动什么事儿就都忘了。”青尘笑道。
“掌门身负门派重担,千年大计!此等小事,怎能放在心上。”
“若想复兴门派,还得需要先生您相助呀”。
青尘抓住秦云双手,狠狠往下一落,这代表着他的决心。而秦云也非常上道,顺势单膝跪地,诚恳说道:“承蒙掌门信任,我秦云定效犬马之劳,纵身死,也无悔!”
“得先生,如鱼得水呀!”
青尘不由眼含热泪,并非他做作,而真发自肺腑,这么些年了,只有日月知晓他的责任是有多大。
做掌门十年,他满头黑发
已白了半数,每天都愁的啊,睡不着觉!生怕走错一步,让道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仅愧对了先祖期望,还会让道宗上上下下,几千人都随他去死。如此多的人命,都被他一挑扛在肩上,怎是个难字能形容。
现在好了,久旱逢甘露,遇上了秦云,哪怕他可能是沽名钓誉,但总是为青尘黑暗的世界中,暂时点亮了一束光。今天晚上,他终于能睡着十年来,唯一一次安稳觉。
密室中,依旧四个人。
话既然说开,秦云就不好好在打哈哈,他干脆直说,“要想对付图南,还得先让一部分高阶战力培养出来,以他们为支柱,争取后生晚辈强大的时间。”
“我何尝不知。”
青尘叹道,“可是祖师爷逝去得太突然,他被小人暗害,连尸骨都在外面。功法并没完全传下来,又因图南几次征伐,宗门历经搬迁,很多阵法,药方,炼器图都遗失在历史长河中。虽然后世也有天才去填补,奈何不成体系,根本没办法让宗内修行,只能挑挑拣拣几个根骨其佳,传他们仙法,比如跟你打过交道的无涯,百年来,他天资最好,至今也没被图南杀害,甚至他和图南交手几次,无一败迹。”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云压根儿对无涯不待见,他可没有那么大度,还送情敌一份大礼吗?
想到此,喝上的琼浆玉露也就没了滋味。
又往下聊了几句,秦云便借口路上
劳累,他有点疲倦,明天他会先去练器堂,炼丹房看一看。再往宗门各处山峰走走,等他调研之后,自然会拿出一份详细报告呈给青尘。
“那好。”
青尘吩咐道,“青木虽与秦云先生熟悉,可他大病初愈,身体多有不便。师妹,就由你带着先生去往居所,明天也麻烦你做向导,可好?”
“是,掌门!”
青鸽得了命令,便带着秦云出去。
等他们走后,青尘那求贤若渴的表情瞬间恢复平淡,他双瞳中隐隐有锐利光芒射出,随后他问大长老,“师叔,你怎么看?”
“看他心有成竹,似乎早有应对,不像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啊。”
大长老这话就差没明说,他怀疑秦云是图南那边派来的细作,因为黄昏道中的典籍,图南那边可藏着不少,关于道宗祖师的名讳,道号。若他们想查,事儿还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