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营内,异乎寻常的平表。
众将士全都知道了穆媚雪是女人的事,但却没人敢议论半句。乌烈索性给穆媚雪找来了几件女人的衣裳,让她大大方方地穿上在营中行走。可自从身份曝露之后,她就变得很不爱见人,大半的时间都闷在将军帐里,整日恹恹的,丝毫不见前几日的随性洒脱。虽说她仍旧尽职地负责“帐内侍奉”,有条不紊地打理着乌烈的起居,不过他还是觉得怪怪的。乌烈是个大老粗,他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只知道穆媚雪表现让他不安。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穆媚雪眉目淡淡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乌烈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说不烦躁那是假的,可他却又不敢发脾气,生怕像上次那样把她凶哭,而且他也找不到理由乱发脾气,因为穆媚雪表面上一切正常,没有忤逆他也
没有不理他。可乌烈就是觉得不对劲,心里象是被猫爪子挠一样的不舒服!于是乌烈便跑到军中第一谋士的营帐里讨教。
裴良早就看出来乌烈和穆媚雪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听完之后先是说了一大串的风凉话。
乌烈忍得额上青筋膨胀,“笑够了?笑够了就说正题!”
裴良正了正色,“殊然愚见,大哥还是传云生来给你看看脑子吧。”
大哥居然把自己叫来讨论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开心?不是他疯了,就是大哥脑子又出了问题。
乌烈无语。
须臾之后,云生果然出现在了将军帐里。
只不过他的出现是为了给被乌烈揍出内伤来的裴良疗伤……
当云生为猪头样的裴良包扎好之后,将军椅上正气势汹汹地按着骨节的乌烈又发话了。“裴良,把事情说给云生听,让他给我分析分析。”
裴良捂着开裂的嘴角,仍旧不怕死地
说:“大哥,你何不自己说?”
乌烈瞪眼,“嘴疼是不?没被揍够是不是?”
云生眉心一皱,“将军的嘴又中毒了吗?”
裴良忍不住大笑,然后扯痛嘴角,又呜呜地惨叫起来。
乌烈沉默。
须臾之后,云生的头上也多了两个枣。
他和裴良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席子上,一个顶着熊猫眼、一个头上顶着枣,认认真真地和乌烈开始讨论穆媚雪为什么不开心的问题,然而他们两个至今也都没有成亲,这方面的经验匮乏得可怜,商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主意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云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莫不是穆小姐她……”
乌烈和裴良都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云生很是犹豫,“她……”
乌烈一掌拍在将军椅上,“快说!”
云生抬起眼,表情平静,耳根却有些发红,“莫不是穆小姐她月信将至,
所以……”
乌烈头一歪,“月信?”他仅存七年的记忆,而这七年来显然不会有人教他什么叫月信。
云生耳根上的红晕已经漫到脸上,“又称癸水。”
乌烈还是没明白,“癸水是什么水?”
云生闭上眼,彻底不想说话了。最后还是裴良看不过去,悄悄地捂着猪头凑到乌烈的身边,然后贴到他身边嘀咕了几句,乌烈听过之后拔身而起,“什么?!”吼完之后又是一阵尴尬,清了清嗓子之后复又坐下去,“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云生道:“女子每逢这几日,总会有些反常。”
乌烈握拳凑到唇边虚咳了几下,边咳边问:“具体说说。”
于是恭州营内的忠武将军与第一谋士,又开始听军医讲有关女子癸水之事了……听完云生的解说之后,乌烈顿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