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晓得乌烈算不算是个很会吻的人,七年前,他的吻就象是蜻蜒点水,风一样轻柔地蹭过她的心坎,撩起阵阵甜蜜。
在亲吻的间隙,乌烈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在两人炽热、混乱的呼吸之下颤颤巍巍。
乌烈小腹忍不住又低头重重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望着她的水眸,“我睡了多久?”
她被他吻得粉面含春,一双眸子含笑含娇,丝毫不见往日的清冷模样,“五天。”
乌烈看了看她嫣红的唇,“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穆媚雪点头,“你要找我算帐。”
乌烈收紧搂着她的手臂,两人的脸凑得只有半指之隔,“不逃?”
穆媚雪又摇摇头。
“不想,还是不能?”
“不想。”
乌烈薄唇微勾,苍白瘦削的俊脸上竟闪过邪恶,“理由呢?”
穆媚雪水汪汪的眸子一颤,继而垂下来,有些害羞地咬住下唇,
“因为……你在这里。”
“嗯?”
穆媚雪轻掀眼睫,“你在这里,我便不走。”
乌烈微有一愣,心弦仿佛被狠狠地拨弄般颤抖。他眼底的温柔被警惕压制着,“五天前你并非如此。告诉我,是什么改变了你?是不知道袭击主帅该当何罪?还是不知道……”
乌烈将长腿挤到她的腿间,声音又低几分,“我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你算帐?”
穆媚雪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知道错了,但却又说不出口。
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乌烈忽然说:“不要说了。”在穆媚雪疑惑抬眼的时候,他将唇凑过去,在若即若离的边沿,每说一句话两人的唇就难免碰一下,“不管理由是什么,你都跑不掉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忽然变得配合起来,乌烈都选择忽略。
如果知道理由后会影响现在他所要做的事,那么他宁可不要知道。
哪怕这只
是昏睡之中的一场梦,他也要把梦作到底。
乌烈重新吻住穆媚雪的唇,那一吻漫长而柔绵,犹如在经历了沧海桑田、风云变化之后终于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大病初愈后的一时纵情,令乌烈又多在榻上躺了几天。
他本来对穆媚雪这个女人憋了一肚子火,因为她掌掴自己在前、撞他旧伤在后,其中任何一项都是该论军法处置的大罪。其实那日他大可以就把她丢在幽王谷里,反正若是没有他的帮助,穆媚雪多半是走不出去的。可乌烈又觉得不甘心,一心想要把她带回军营亲自处置,所以才会强忍着剧痛,并且不顾军规将她带了回去,打算好好地和她算算帐!其实他所谓的“算帐”就是要把穆媚雪拉上床。
乌烈是一个很坦率直接的人,喜欢就要得到,讨厌就要抛开,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起先排斥穆媚雪,是因为摸不清她
的来路,而在石洞的那一晚他已经信了她大半,防备削弱之后,想要得到的欲望便更强烈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会进行得这么顺利,自己才刚醒来,穆媚雪就贴过来主动找他把“帐”算清了……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也象是转了性。
现在的穆媚雪完全不见初见时的逃避与反抗,变得……乌烈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她,若说她温柔娴静,可她扮起男装来却得心应手,吃穿用度皆与士兵无异也从不抱怨,不娇气也不做作,那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随性洒脱完全和温柔二字不搭。
可若说她男子气重,在照顾他的时候,她却又体贴入微、事无巨细,偶尔还会露出点女儿家的娇态,令人爱不释手。
乌烈枕着单臂,看着帐顶轻笑。
他现在越来越相信穆媚雪这女人的话了,若不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