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芃芃从承德殿出来的时侯,金钏儿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下,见她出来,忙迎上来,一眼就看到她受伤的手,牛眼睛一下瞪得更大了,“娘娘,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皇上他……”
说着就要往里头冲,被史芃芃一把攥住,“回去再说。”
“不行,这才多久又把你给伤着了,奴婢找皇上说理去……”
史芃芃哎哟一声,“我的手又疼起来了,得赶紧回去再擦点药。”
金钏儿这才没有坚持,伴着史芃芃快快的回了凤鸣宫,进门就叫琼花琼玉,“娘娘烫着手了,快把南原产的玉膏子拿来!”
“不用,”史芃芃说,“已经擦过药了。”
金钏儿不肯,“承德殿的药膏有咱们的管用?别忘了史家商号是皇商,这宫里什么东西不从咱们商号过?”她拿着帕子小心翼翼把史芃芃手背上的药膏擦掉,重新涂上玉膏,又轻轻吹了吹,“好些了么?”
玉膏子涂上去冰冰凉凉很舒服,史芃芃点点头,“好多了。”她把免死金牌拿出来往金钏儿身上一拍,“给你的。”
金钏儿嗬了一声,在手里掂了掂,“纯金的么,份量可不像。”
“还纯金的,想得美,”史芃
芃说,“不过这比纯金的可值钱。”
金钏儿不懂,“这是个什么稀罕物?”
史芃芃指着上头的大字,“不识字啊?”
金钏儿是来了临安城才开始学认字的,认得也不多,但金牌上的那个字她认得,“免字啊。”
“这叫免死金牌,”史芃芃说,“就你那个暴脾气,都快赶上我娘亲了,万一哪天真把皇上惹恼了,他要弄死你跟弄死只蚂蚁似的,有了这个,至少可以挡一挡。”
金钏儿直愣愣的看着她,眼眶惭惭红了,往地上一跪,“都是奴婢的错,为了奴婢,娘娘把手都烫伤了,奴婢贱命一条,不值当什么,金牌奴婢不要,娘娘自个留着防身。”
史芃芃斜她一眼,“自个起来,我手疼,拉不动你。”
金钏儿抿了一下嘴,默默的站了起来。
“放心好了,这块先给你,赶明儿我再给自个求一块。”
金钏儿吃惊道:“皇上还能再给一块?”
史芃芃信心满满,“能!”现在知道了墨容麟的弱点,没什么不能的。等她把手养好,再去承德殿走一趟就是了。
其实这件事做起来也不容易,毕竟要离他那么近,她心里有些羞怯,长这么大,头一次
离一个陌生男人那样近,几乎要贴上去了,那种心跳如雷的感觉让人害怕。
——
听了四喜的话,墨容麟皱了眉头,“她把免死金牌给那个宫女了?”
“是的,”四喜说,“金钏儿对娘娘忠心耿耿,但易冲动,上次还差点冒犯了皇上,娘娘肯定是怕金钏儿闯祸,所以用免死金牌保她一条小命。”
王长良在边上感叹,“皇后娘娘这点倒有点像咱们太后,把奴才的命看得重着呐。”
四喜说,“可不是么,皇后娘娘跟咱们太后一样都心善着呢。”
墨容麟不悦的瞪了他们一眼,“一个商家女,能和太后相比么?”
威胁他居然只为替一个宫女要免死金牌,就没想着替自个要一个?他真正讨厌的人可是她史芃芃!
一想起她威胁自己的那一幕,墨容麟就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皇帝被一个女人逼得贴到了墙上,说出去只怕没人敢相信,幸亏没有人看到,不然他真会杀人灭口的。
史芃芃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墨容麟不是受威胁的性格,恐怕不会善罢干休,可她等了几天,他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她便慢慢放下心来。
恐怕夜长梦多,又好奇墨容麟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