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是个正直的小小少年,他的性格极象了父亲宁九,对于因为墨容清扬要来家里,他必须装病一事很是抵触。本来他布库练得好好的,突然就不让练了,他问为什么,大人们都讳莫如深,不愿意提及原因,但他不蠢,还能是为什么,因为他把清扬长公主摔了,皇上心疼呗!
不但不让他练布库,还得装病,这不欺负人嘛。
小小少年生闷气,对宁夫人说,“反正我不见她,您把我锁在屋里就是。”
宁夫人是个好脾气的,温和的笑,“你这傻孩子,清扬公主来看你,是把你当朋友,怎么能不见呢?”
“我不愿意装病。”
“也不用装什么,陈师傅已经那样说了,你不能让他打脸吧,不戳破就成。”
宁安敬重陈师傅,可他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复杂,明明就是皇上的意思,为什么让陈师傅背黑祸?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小厮飞奔过来禀告:“夫人,少年,长公主殿下来了。”
宁夫人说,“快请长公主殿下进……”
话还没说完,墨容清扬象只小鸟一样欢快的飞进来,扑进她怀里,“绮红姑姑。”
宁夫人看着她好笑,拿
手帕擦她额上的汗,“看看,又出一脑门的汗,赵嬷嬷看到又该说你了。”
墨容清扬不以为然,扭头看宁安,上下打量他:“咦,你不是病了么?怎么坐着?”
宁安瞥她一眼,“我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说完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承认自己病了的,他怎么也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一样,学会说假话了。
墨容清扬伸手探他的额头,宁安头一闪,躲了过去,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
“我看你发热了没有?”
“没有。”
“那你哪里不舒服呢?”
宁夫人知道儿子不喜欢说假话,便接茬说,“他就是头有点疼,别的倒没什么大碍,有劳公主挂心了,还特意来家里看他。”
“应该的应该的,”墨容清扬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说,“今儿个宁安不在,都没人陪我摔布库了,得快点好起来啊。”
宁夫人说,“皇上不是钦点了五六个吗,他们不陪公主练吗?”
墨容清扬嗨了一声,“甭提了,那些家伙没意思透了,还没开始就倒地上了,还是宁安好,他不玩虚的,”她边说,边把胳膊搭在宁安肩膀上,“看你病得不厉害,明儿个
咱俩继续练吧?”
宁夫人忙把她的胳膊摘下来,有些哭笑不得,“你是长公主殿下,可不能跟小子勾肩搭背的没规矩,让皇上看到,铁定要生气的。”
墨容清扬不以为然,“没事,父皇不逼我学规矩,说我还小,大了再学也不迟。”
皇帝对清扬公主的态度,宁夫人是知道的,只要清扬公主不杀人放火,其他的一概不管,再加上有那么个皇后娘娘在前边做榜样,清扬公主就养成了霸道野蛮的性子,阖宫上下,没有谁敢惹这位鬼见愁长公主。
宁夫人让两个小朋友说话,她去做点心,清扬公主最喜欢吃绮红姑姑做亲手做的点心,当即高兴的欢呼起来。
等宁夫人走了,她从袖筒里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拳心,对宁安说,“伸手,我有东西要给你。”
宁安问,“是什么?”
“伸手就知道了嘛。”
宁安只好伸出手去,悬在上方的小拳头轻轻打开,两粒小小的带着温度的东西落到他掌心上,他仔细看了一眼,认出来,“这不是晟的玉扣么,怎么在你手里?”
清扬公主问他,“好不好看?”
“好看。”
清扬公主把玉扣扣在他腰上
,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