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有些郁闷的回了承德殿,月桂眼巴巴站在门口,见他一个人回来,一脸失望的表情。
皇帝清了清嗓子,“咳咳,太子在景秀宫一切安好,你不用挂心。他暂时,嗯,不愿回,就让他再多呆些日子,你有朕的特旨,可以随时去看他。”
月桂有些不相信,“皇上亲自去接,殿下也不愿意回么?”
皇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嗯,不知道修元霜给他吃了甜头,连亲爹都不要了。”
话是玩笑话,可月桂心里更不得劲了,这三天,她一次都没去景秀宫,因为心里很有把握太子会愿意回来,小孩子最精明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里都揣着一本账,她就不相信修元霜做得比她好。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连亲爹去接都不回,就算她跑一趟……算了,皇上发了话,她还是该干什么该什么去吧。
皇帝进屋刚坐下,宁九走了进来,虽然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可皇帝看出了一丝异常,不由得眼睛一亮:“是不是有消息了?”
宁九从怀里掏出一小卷画轴,“您瞧瞧这个?”
皇帝赶紧打开画卷,紧紧盯着画上的女人,脸色变了又变,画卷上的女人很有些象白千帆,却比白千帆更漂亮,鹅蛋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秀眉如黛,红唇饱满,一身南原人的打扮。
“这是?”
“这是南原的舞阳公主。”
“公主?”
“带着这幅画卷的人是
这么说的,”宁九道:“杜长风觉得蹊跷,请旨前往南原一趟,正等皇上的答复。”
皇帝的手指轻轻抚在女人的脸上,目光幽深,声音沉沉,“不,朕要亲自去一趟。”
“皇上,眼下朝廷这么多事,您去不合适,再说太子刚回朝不久……”
皇帝默不作声,朝廷的事,他可以暂时丢开,唯一放不下的是太子,虽然今日看到太子和修元霜处得还不错,可他此去,路途遥远,就算轻车从简走捷径,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几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颈绳,生怕又象上次那样,出去打个转回来,人就没了。
老天待他不薄,把失去的儿子还给了他,可若再出事,他真要活不下去了。
他默了半响,道:“召白长简来见朕。”
宁九领命出去了,皇帝看着画卷上的女人,心里很是戚戚:千帆,这是你吗?一定是你吧,不然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可如果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我和麟儿都盼着你啊,千帆,等我安置好麟儿,就过去接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这天下午,谁来见皇帝都被郝平贯挡了驾,直到白长简出现在殿门口,郝平贯老远就迎上来,“白将军来了,快请进,皇上等你好长时间了。”
白长简冷傲的昂着头,没怎么搭理他,迈着大步走了进去,这么久了,他心里并没
有释怀,谁做皇帝他不管,他失去了妹妹,这个疙瘩没办法解开,哪怕那个人是皇帝,他也梗着脖子不肯顺从,皇帝赏识他的才干,依旧封他做殿元正大将军,可他懒懒散散,有时侯连朝都不去上,皇帝也不管,任由着他去。
今日皇帝这么急着召见他,本想抗旨不来,可他也有私心,太子回宫,还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坐了几次朝,他听到这种奇闻,第二天一早就穿戴整齐,老老实实上朝去了,见是见着了,不免有些失望,长得忒象墨容澉,他端详了老半天,才觉得墨容麟的下巴有点象白千帆,都是细细尖尖的。可是墨容麟看人的眼神很淡漠,眼里里也没什么光彩,他很心疼,这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他那段时间总是早早进宫来,就为了能在殿上看到墨容麟,可小家伙上了几天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