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熏香。
白千帆问月香:“你觉得王爷是因为有苦衷才对我冷淡?”
“奴婢觉得……应该是。”
“可他有什么苦衷呢?”
“这个……奴婢
不知道,要不问问绮红姐和绿荷姐?她们跟在王爷身边时间长,或许知道一点,如果她们不知道,就问贾桐和宁九,他们跟王爷的时间更长,总该知道的。”
突然间,犹如风吹云散日头现,白千帆豁然开朗,她长吁了一口气,“就这么办,我下午再过去一趟,问问我师傅。”
有了明确的目的,心头那份惶然就消失了,她又快活起来,拿了一根长羽毛蹲在窝边逗弄小兔仔。
月香拿了个小马扎给她:“上回王爷可是说过的,要王妃别老蹲着,站起来头会晕的。”
他以前待她极为体贴,那份用心真比姑娘家还要细致,丫环想到的,他能想到,丫环没想到的,他也能想到。白千帆总认为,一定是很用心很用心才会如此,可今日墨容澉那淡漠的眼神,真跟拿钝刀子割她肉一般叫她难受。
他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有苦衷的,她认定了这个原因,心里松快起来,扭头叫月桂:“我饿了,中午早些吃饭吧。”
月桂应了一声,在心里偷笑,什么饿了,是想早点去怀临阁吧。
落星阁里,秋纹正一脸喜色同修元霜报告着她听来的消息。
“主子,这府里怕是要变天了,昨儿个事情还不甚明朗,但今儿个,听说王妃在怀临阁吃了
瘪,讨了个没趣,奴婢早就说过,王爷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日子一长,难免就厌了。主子,您就快熬出头了!”
修元霜倒没有她这样乐观,淡淡的道:“我出什么头,不是来了一位皇甫小姐么?她和王爷是青梅竹马,又是王爷的未婚妻,我怎么能跟她比?在王爷心里,她的份量恐怕比白千帆更重,咱们不去凑热闹,安份呆着吧。”
“呀哟我的主子,”秋纹急道:“您怎么不想想,皇甫珠儿是什么身份?她是罪臣之女,皇甫家满门被斩,如果让皇上或是白丞相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从古至今,可没有为哪个逃脱的罪臣子弟开恩的先例,皇上难道不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么?咱们把消息传出去,只要皇上知道了,皇甫珠儿肯定就不能呆在府里了,到时侯,府里只有您一位王妃,还不算出头了么?”
修元霜蹙了一下眉:“你的意思是,等皇甫珠儿把白千帆赶出府,咱们再想办法对付皇甫珠儿?”
“正是这样,咱们想个辙,让她们俩斗起来,咱们隔岸观火,渔翁得利。”
修元霜沉默了一会,说,“以前的事让我太寒心,暂且按兵不动吧,皇甫珠儿若是不安份的,不必咱们挑头,她自然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