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母女哪是省油的灯,立刻撒泼耍赖,一个追着绿荷哥子满院跑,一个跳着脚同绿荷对骂。
白千帆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猛然大喝了一声,“都别闹了!”
这一声吼,倒让场面静了下来。她今日出门穿着随意,虽然带了一帮子人,可小身板压不住人,马氏斜着眼看她,“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嚷嚷什么?”
听马氏对白千帆无礼,方令安要出声,被白千帆一个眼神制止住,她嘿嘿笑了两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儿个我是替他们兄妹讨要彩礼钱来了,痛快点,给不给吧?”
“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马氏横眉竖眼,“给什么给,下了定哪有要回去的,不给。”
“不给好办,”白千帆指着院里涌进来的几个亲卫兵,“那就让他们打到给为止!”
她昂着头,一脸不屑的看着马氏母女,“别说我不讲道理,我可是先礼后兵,给过你们机会,大家好商好量的不听,偏要动武,娘儿们不经打,没的把那小崽子打下来,得不偿失。”
马氏气得直哆嗦,手指着天,“抬头三尺有神明,天子脚下,你就敢撒野,凭你是哪门哪户的宅门媳妇儿,仗势欺人我可不
答应!”
马翠儿朝院门外看热闹的街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着,“哎呀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人啊,私闯民宅,杀人放火啊,有没有人管啊,有没有天理啊,大伙来看看啊,这是谁家的啊,仗势欺人啊……”
院门外百姓指指点点,各种声音飘进来。
“这是要抓人吗?怎么这么多当兵的?”
“哪啊,是下了定的女婿反悔了,上门讨彩礼钱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当兵的,这不欺负人嘛。”
“可不是,都下定了,怎么能反悔呢,没这规矩啊。”
“带兵来的可不简单,是什么人啊?”
“不清楚,总归是有权势的,就算官府也不敢管了,惹了他们算自己讨霉吧。”
绿荷听到那些话,气得脸都白了,平白无故的把白千帆牵扯进来,万一真闹出个好歹,她可怎么向楚王爷交待。
“王妃,都是奴婢的错,把您卷进来,害您听这些闲言碎语,奴婢真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方令安说,“王妃,要速战速决,引起公愤就不好了。”
不明真相的百姓误会了,说出的话自然不好听,白千帆不在意,下巴朝马氏一抬,“关门,打狗!”
方令安手一挥:“关门!”
马
氏立刻跑去阻拦,杀猪般的叫起来,“不能关门啊,你们要干什么,要打死我们母女吗?挨天杀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她反抗无效,两个亲卫兵把她架开,另外的人便上前关门,正在这时侯,外头又一阵骚乱,一群穿黑衣的男子闯了进来。
当头的一个身材魁梧,两道浓眉,目光利锐,声音洪亮:“是谁在这里撒野?”
方令安意识到不好,跟进院子的亲卫兵只有十人,其余的都在外头,这些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二十名亲卫难道拦不住他们?
他想出去看一眼,可门被堵住了,再一看,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也不见了。
事情很明了,对方带来的人比他的多,双方多半在外头已经交了战,而且控制了局面,所以百姓们全跑了。这让他大为吃惊,楚王的亲卫都训练有数,一般人等闲近不了身,论单打独斗,以一敌二三没问题的。
马氏母女一见那人,气焰立刻嚣张起来,也不哭不闹了,脸上露出不屑又得意的表情,好象已经胜券在握。
马翠儿指着白千帆和绿荷:“把这两个女人抓起来,擅闯民宅,还喊打喊杀,当天子脚下没王法了吗?抓她们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