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桂笑起来,“这好办,您给王爷吹吹枕头风,让他把那两位休了得了。”
“那怎么行?”白千帆摇头,“休妻可不是儿戏,修姐姐没犯错,要是因为我把她休出府,对她不公平。”
“她还没错呢,”月桂直撇嘴,“你丢了那回,她压根不想找,差点没让您死在后山,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回来,您这条小命还真玄!这不叫错?”
“至少她没想着害我,充其量是敷衍怠慢,罪不至被休吧。”白千帆托着腮叹气:“顾姐姐就不同了,她恐怕不能再呆在府里了。”
月桂听着这话里有话,细细一追问,才知道原先那些事是顾青蝶搞的鬼,气得指天大骂,“这种人就应该送到衙门里去发落,敢谋害宗室皇亲,她有几个脑子!还大宅门里出来的千金小姐,一肚子坏水,死上一百次都不委屈她!”
“行了,你别骂了,王爷肯定不能轻饶了她。”
月香怕白千帆心软,说,“这种人落到王爷手里没好下场,王妃千万别替她求情,省得王爷不高兴。”
“我没可怜她,”白千帆说:“原本想不计较,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留在府里也是个祸害,走了
清静,就是觉得活着不易,好歹还是留条命吧。”
“横竖您别管,王爷心里有数。”
墨容澉办事极有效率,带着人马往顾府拿人,小丫环枝儿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去了半条命,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交待了,这些事倒不是什么要命的罪,就是往白千帆药里掺东西,谋害皇亲子嗣是重罪。可顾青蝶认了前边的事,投毒的事却死不承认。
那个下毒的小丫环已经撞墙死了,死无对证,但那些事加起来足以定顾青蝶的罪,墨容澉倒底还是心里有愧,顾青蝶固然心术不正,终究是他一时冲动把她带进这场纷争里,才落得如此下场。
他没要她的命,但她这一生已然是毁了,一个被休弃的罪妇,身上被打上了犯人的烙印,没有人敢接手这烫手的山竽,娘家也不能容,她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常伴青灯,吃斋念佛洗清自己的罪孽,要么就是没入掖庭,做最低微的官奴,从此被人踩在脚下,屈辱的过日子。
是墨容澉开恩,她才可以选,否则判定她是什么,就是什么,顾青蝶自然选了进尼姑庵,她情愿伴着青灯过清苦日子,也不愿意低下她高贵的头去伺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