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道:“小的虽断不出王妃的脉象,但王妃身子很虚弱,单是这样躺着恐怕不行,若是府里有上好的人参,切了丝让王妃含在嘴里,参补血气,倒是对王妃有好处。”
墨容澉忙唤绮红,“快将高丽送来的贡参拿来。”
绮红应了是,匆匆去库房里寻了一只长条木盒捧过来,墨容澉打开盒盖,取出一只修长瘦条的千年老参,用匕首切下几绺塞进白千帆的嘴里。
一柱香后,白千帆的呼吸果然清晰可闻,不再象方才那样断断续续了。
墨容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稍安了些,他把白千帆的手握在掌心,抵在额上,闭着眼睛,长久的沉默着。
少倾,宁九带了左堂中来了,同墨容澉见了礼,上前搭脉,神色先是安然,后是凝重,他俯身掀了掀白千帆的眼皮,略一思忖,直起身来,“王爷,以下官之见,王妃肝火攻心,痰迷气滞,显然是心火作怪,但脉薄且滑,又是受了风寒的表现,冷热相冲相克,导致王妃虚弱不堪,而脉象忽强忽弱,显然是中了毒。”
墨容澉一惊,
“中了什么毒?可有法子化解?”
“这个,下官还未能断定,不过毒性不烈,看起来应该性命无攸。”
“既然性命无攸,为何王妃沉睡不醒?”
“王妃痰迷气滞,显然是气闷郁结,心情不畅,加上风寒与毒素,浊气重生,所以才沉睡不醒。”
“以医正之见,要如何处置?”
“身体的病理可以用药,若是心病,下官就无能为力了。”左堂中稍顿了一下,“若是王爷知道王妃的结症,何不对症下药?”
绿荷在边上插了一句,“医正大人,咱们王妃的结症是一只鸡。”
“一只鸡?”
“是,王妃养了一只通人性的鸡,鸡丢了,王妃日日失魂落魄,出去寻鸡,结果在后山摔着了。”
“这好办,”左堂中道:“王爷命人弄一只一模一样的鸡来,王妃不就高兴起来了么?心结没了,病好起来自然快。”
墨容澉便命郝平贯即刻去办,又问左堂中,“医正,风寒好治,只是那毒素……”
“王爷不必着急,咱们得一样一样来,风寒要治,王妃心里的郁结更要消除,至于毒素,暂且不必理会,等王妃身体康复了,再来解毒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