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对马场并不陌生,在上一辈子,骑马是他们那个圈子里年纪稍轻一点的人极为推崇的一项运动,她的骑术也是在那里练出来的。
在听小六说金阳马场很大后她心里就大致勾勒了一番,可真正见到了她才知道她认为的大和这个大有多远的差距。
曾向言一直留意着花芷的神情,此时见她面露讶异就很是得意的上前,“花姑娘觉得如何?”
花芷轻轻笑了笑,“怪不得曾公子敢说比京城的马场大。”
“那是。”曾向言很是与有荣蔫的昂起下巴,眼神时不时的就往花芷身上瞟去,和女子同行,他这还是人生头一遭呢!而且这个京城来的姑娘和家里那些姐姐妹妹还不一样,有一个词怎么说的来着?落落大方,对,这姑娘就是特别的落落大方,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女子。
“哟,曾兄。”
曾向言闻声回头。
来者一共六人,皆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利索,看着很是英气勃勃。
为首之人一身紫衣,看到花芷眼睛亮了一亮,旋即打趣道:“怪道要拒了我们这些兄弟,原来是佳人有约……”
“不是如此。”曾向言打断
他的话,不想常在一起玩的兄弟说出难听话来,正色道:“这两位是京城来的花家姐弟,前儿我灌多了黄汤,为着一点小事非得和花小弟争个高下,这不陪罪来了。”
曾向言好杯中物满城皆知,他干出这等事来实在是太平常了,众人哄笑出声。
之前说话那人下马朝着花芷拱了拱手:“在下窦清扬,和自家兄弟说话随便惯了唐突了姑娘,还请原谅则个。”
花芷裣身回了一礼,“窦公子客气。”
小六跟着拱了拱手,没有说话,他不过十一岁,还未长个,此时当一个听话的弟弟便好。
这时后边又有人来,曾向言往两人身上瞟了一圈,顺势道:“走走走,我们挡道了。”
此时一众人处于马场入口的右侧,这里是停放马车的地方,赛马的地方需得步行往里走上一小段路。
将马车和马匹交于下人,一行人笑语盎盎的说着话,曾向言将很合他眼缘的花小弟,化名为花乾的小六介绍给了自己好友,小六进退有度的应对和毫不出错的仪态很让一众公子哥儿看得上,从仪态看出身,普通人学不来,他们很乐意把这个京城来的小公子
纳入他们的圈子。
花芷不着痕迹的看向来路,够六辆马车并行的路上很是热闹,骑马者有之,坐马车者亦有之,从随侍的人来看马车里多半是女眷,氛围很是轻松和乐。
“花姑娘,时辰快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花芷本也不是张扬的人,此时更清楚不能被这么多公子哥儿簇拥着过去,遂福身道,“请诸位先行。”
曾向言不笨,立刻会过意来,赶什么一样将几个兄弟赶到前边去,回过身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考虑不周……”
“是我们姐弟受了曾公子照顾才对。”
小六跟着附和道:“就是,要不是曾兄我们还进不来这里呢!不过曾兄能不能替小弟解惑,这马场为何不许外地人进来呢?不是越多人来越好吗?”
“这是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至于未何我却未打听过。”曾向言哂然一笑,“想来也就是为了少些麻烦,我们金阳的马场和别地儿的可不一样。”
小六一想,点头,“也是,京城可没有赛马。”
曾向言又得意上了,“是吧,还是得承认咱们金阳马场比京城的马场好吧?”
“曾兄,不是时辰快
到了?”
曾向言大笑,用力揉了小六脑袋一把,搭着他肩膀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哥哥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