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家已经落败了啊?
难怪他从来没跟她提过他外祖。
林扶言隐晦皱了下眉头,想要宽慰宁湛几句,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对啊,你外祖家还有人啊,我记得你有一个舅舅,他在淮城,我还见过他。”
他舅舅?
宁湛咬紧了后槽牙,眼神愈发的晦涩不明了。
“是,我舅舅还活着,但他是戴罪之身,而且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所以……短时间内,我不能将他接回京城来!贸然接他进京,对我们有害无利。”
“舅舅犯了什么罪?”
得知安时令身上背着罪名,林扶言敏锐的察觉到事有蹊跷。
“叛国罪。”
宁湛垂眸看了她一眼,迟疑了许久才回答她的问题。
他以为,听了他的话之后,林扶言会劝说他跟安时令划清关系,毕竟叛国罪不是小罪,跟那种罪人纠缠不清,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她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胡说八道!我见过舅舅,他不是那种人,他一定是被人算计了。”
林扶言愤愤不平的挥了挥拳头,习惯性的拉住了宁湛的手:“诬陷舅舅的人一定是江泰升和悦嫔!我们得想办法帮舅舅翻案!
如果舅舅能沉冤得雪,我们就能多一个盟友。”
她竟然想帮他舅舅翻案?
宁湛心头一暖,缓缓道:“人不可貌相,也许我舅舅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可能,你舅舅一定是好人。”
林扶言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了句:“我记得你跟你舅舅的关系还挺好的,如果舅舅真的犯了叛国罪,你不会想方设法的护着他。”
说到底,她信任的不是他舅舅,而是他是吧?
宁湛笑了,抬手搂住了林扶言的肩膀:“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舅舅没有叛国,回京之后,我一直在调查舅舅叛国的事情,但那件事过去太久了,不好查。”
“也许,我们可以从皇上入手。”
林扶言摸了摸下巴,想到了一个查明真相的办法:“判定舅舅有罪的人是皇上,他是除了舅舅以外,最了解当年发生了……”
“不可以。”
宁湛猜到她想干什么了,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舅舅,太危险了。”
“知道了。”
林扶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将宁湛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是认真的。”
宁湛皱紧了眉头,用力的扯了她一下。
“我
也是认真的。”
林扶言借着他的力气抱住了他的腰:“你别担心我,我心里有谱,我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你……”
宁湛没好气的按了下额角,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不许撒娇,别以为你放缓了语气哄我,我就会纵容你去冒险。”
他别自作多情好不?
她什么时候冲他撒娇了?
林扶言撇了撇嘴角,想要跟宁湛斗嘴,但她还没有想好她要说什么,丁淼就低着头朝他们走了过来。
“咳咳……”
她干咳了两声,赶紧松开宁湛,往后退了几步。
丁淼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卑不亢的给宁湛行了个礼。
“殿下,兵部尚书的次女徐慧珍,吏部侍郎家的庶女孟婉婷,春熙楼的花魁司媚儿,已经进府了,你要去见见她们吗?”
徐慧珍,孟婉婷,司媚儿,这些都是女人的名字吧?
他把那些人弄到瑞王府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