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江泰升慌慌张张的将掉在地上的信件全部捡了起来。
“呃……这……”
看清信的内容之后,她的脸色飞快的消散了下去:“皇上明鉴,这些信全部都别人伪造的,臣没有写过这些信。”
“是吗?”
想到江泰升对自己男人做的那些事情,林扶言就觉得恼火。
他话音刚落,她就抱着胳膊冷笑了起来。
“江大人,你觉得信是谁伪造的?是谁要害你?是我吗?又或者是太子殿下?”
“安家溪收到你的亲笔信的时候,太子殿下深受重伤,为了保命,不得不藏身在昏暗的山洞里面,根本无力伪造信件。”
“而我,我日日跟武田,齐华还有安家溪待在一起,想伪造信件,都没有时间伪造。”
“我劝你攀咬别人之前,先想想别人有没有作案的动机和能力。”
她个性温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发脾气。
这是她第一次在皇上面前展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别说江泰升了,连皇上都被她震住了。
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皇上才回过神来。
他没好气的瞪了江泰升一眼,冷声冷气的问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认
不认罪?”
“臣……认罪。”
事到如今,江泰升只能乖乖认栽。
他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臣鬼迷心窍对太子殿下起了杀心,臣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来人。”
皇上甩了甩衣袖,朗声道:“把江泰升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他犯的可是谋害储君的大罪啊!
林扶言长大了嘴巴,怒极反笑:“差点害死太子殿下,只挨三十大板,就能将此事彻底揭过,臣总算明白,为什么江大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太子殿下了。”
“林扶言!”
皇上暴怒,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下意识的打了她一巴掌:“你放肆!你知道朕是谁吗?你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朕说话?”
他这一巴掌打的又快又狠,宁湛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扶言的脸已经肿了。
“扶言,你没事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轻手轻脚的将林扶言搂进自己怀里,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皇上几眼。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在心里暗道了一声完了,赶紧放缓了语气,对宁湛露出了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不怪朕,朕不
是故意的,朕……”
“多谢父皇,又一次用实际行动点醒了儿臣,虽然儿臣已经是太子了,但是儿臣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多年前,儿臣护不住母后,多年后,儿臣护不住儿臣的挚爱。”
宁湛幽幽一笑,不等皇上把话说完,就拉着林扶言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皇宫外面走了过去。
“湛儿,父皇真的不是故意的。”
恍惚间,他听到皇上在他背后喊他的名字,但是他没有回头。
“都怪你!”
看着宁湛的背影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了,皇上怒冲心起,随手拿了个砚台,朝江泰升脑袋上砸了过去。
江泰升闷声了一声,当场被他砸晕了。
但是他还觉得不解气,他插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冷声冷气的对站在他身后的太监总管说了句:“将江泰升降为礼部侍郎,把江家所有的诰命夫人都撤了,一个不留!”
这一次,皇上是真的生气了!
他为了宁湛重罚江家的事情,在一日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