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絮一边跑一边擦眼泪:“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发现的话,玥儿就不会……”
“这种伤一般没有外伤,就算是父母都很难发现。”林扶言安慰着她:“这不是你的错,是严家那个家丁的错!”
“呜呜——”
柳落絮再难过,也不敢停下脚步,她只知道抓紧时间赶紧找到大夫,女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丁鑫道:“林姑娘,你怎么那么熟悉?难道你也养过孩子?”
林扶言哽了一下,然后道:“小时候在失去父母的地方待过。”
“你是说慈幼局?”
“嗯,就是那种地方。”
听名字,这个慈幼局大概和孤儿院差不多吧。
终于找到了安城的药堂,结果大夫一看柳落絮,立刻关门。
“王大夫!王大夫,求求你,是我女儿……”
“洛娘子你别为难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玥儿感染了风寒我帮你治了还没收钱,严家的人日日来我这里闹,这才消停几天啊!”大夫脸上有着害怕:“算我求求您了,您还是去别处吧!”
“王大夫,整个安城就您的医术最好,可要是您都不帮忙,我家玥儿……”
“让开!”林扶言
不耐烦了,抬脚直接踹开了门板:“救人还看对方的情况,真是邪了门了!你到底还是不是救死扶伤的大夫!”
王大夫发愣的功夫,林扶言抱着洛玥儿冲了进来,将她放在床榻上:“大夫,我跟你说,这孩子受了惊吓,又被摇晃过,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脑子,您给看一下。”
林扶言的彪悍让王大夫不敢怠慢。
好像这次治也是死,不治也是死,倒霉的终归是自己。
王大夫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看可以,但是你们一会从后门走。洛娘子你白天是不是又招惹了严家的人?刚刚他们才搜查一遍离开的。”
说完,他拿出银针,把着洛玥儿的脉。
林扶言拉着丁鑫退到一边,压低声音:“你带钱了么?”
“我怎么可能有钱!”丁鑫自己的月俸都补到林扶言的口袋里去了,哪里还有钱。
“那一会看诊的银子怎么给?”林扶言头疼道:“我身上可只有金条,这要是掏出来,我怕老大夫心梗直接厥过去。”
“……”丁鑫悲痛欲绝地看了林扶言两眼:“我借给你,你还么?”
“废话,我可是揣有金条的女人,能欠你银子不成?”
只见丁鑫脱了靴子,从靴子里掏出还有着一股子汗味的散碎银子:“就这些了。”
“……你踩着这个东西就不觉得硌脚吗?”居然放在鞋子里,那平时丁鑫是怎么走路的?
丁鑫尴尬道:“这你别管,反正我借给你了,你得记得还给我。”
“放心放心。”林扶言用手小心翼翼捏了起来,找了一张纸包着,免得染了自己的手。
大夫看完,面色凝重道:“的确,好像伤到了脑子……但问题不大,需要卧床静养一个月。孩子还小,我只能酌量开一点安神的药,至于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柳落絮差点要给王大夫跪下来了。
“欸,别谢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王大夫坐到桌前写着药方:“你娘亲命苦,被你嫂嫂气的一病不起。你那夫君又不做人,有了新欢就把你抛弃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当然不会不管。只是严家的人太恶了啊……”
林扶言一听,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哈?柳姑娘你的夫君没死呀?”
“当然没死!”王大夫气愤地毛笔一歪,划出长长一条黑线,
于是恶狠狠将药方子捏成一团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