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说呀?二舅有点苦涩,让自己一个集体企业里的普通员工来干国家政研室的高参,这,这很有意思呀,好有挑战性!
二舅沉默了,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连眼皮都有点耷拉。煤油灯柔和的灯光里,隐藏在二舅背后的大狐狸也一起沉默了。良久,真的良久,二舅猛地抬头,眼光如炬,炯炯地盯着谭天,声音甚至有些失控地颤抖,“有变动?……在最近吗?”
谭天突然间心虚了,转头看着在旁边做着针线的妈妈,一幅不紧不慢,淡然自得的模样。这是淡然自得还是智珠在握?难道妈妈就没看出来二舅不是人吗,或者说,她老早就知道,只是不说?人的智商才多少呀!看看,看看,风马牛不相及的几句话,人家二舅得出的是什么结论!
“舅,这可是您说的啊。对了,您为什么会这么说?”谭天迎着二舅的目光,微微笑着,满眼的欣赏和鼓励。一个五岁孩子欣赏地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微笑着鼓励,这个画面,怪异吧,惊悚吧?可这正发生着,两个当事人何其自然,旁边那个做着针线的,还是一针一线的做着她的针线,世界就是这么的和谐。
“突然间闪现的,随口就说出来了。让我想想,我想想!”二舅捧着茶缸,狠狠灌了两口,眼睛开始迷茫,逐渐丢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