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服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
看这两个女人都已经母亲儿媳的称呼上了, 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
怪谁呢?
要怪就怪他和他父亲把母亲保护得太好了,才让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烂漫。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陆夫人居然还没觉得自己是被算计的,反而还对林五充满怜惜,觉得她为了爱情肯做这么大的牺牲,很伟大。
伟大个铲铲!
陆昀伯认认真真的洗了一个澡。
这个澡他洗了很久,换了三次水。
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搓得通红,血珠子都快要渗出来了才终于肯罢手。
穿好衣服,去了皇宫见蒲宝。
蒲宝正苦哈哈的被念宝公主监督着学弹琴。
公主们的授课琴师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旁边,脸黑得要滴水,分分钟想拔腿就跑。
这两姐妹,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念宝自己的琴都弹得乱七八糟的呢,她居然也敢大言不惭的去指点她姐姐。
而皇后娘娘对女儿要求极低,觉得这两姐妹只要还在学就好。
觉得她们没伙着去闯祸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其他做什么都可以不管。
至于皇帝陛下……
就更别说了!
闺女就是给他弹棉花,他都觉得是天籁之音。
要想指望帝后二人管教闺女,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琴师受这种折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看见陆昀伯来进来找蒲宝,大家都觉得解放了。
那家伙,真是鞭炮齐鸣,红旗招
展。锣鼓喧天,还加一个热泪盈眶。
蒲宝把琴一推,薅起她那做工繁复,用料讲究的十七八层的裙子,蹦蹦跳跳的就直奔陆昀伯过来。
扬起小脸,脆生生叫他:“陆哥哥!”
陆昀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股热流蓦地冲进了眼眶。
以前他还有资格一争,现在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蒲宝见陆昀伯今天奇奇怪怪的,想了想,觉得他多半是为了战事在着急。就安慰他:“你也别太着急,时令哥哥说了,他们正在想办法呢。”
她把自己的长头发拿过来玩儿,把头发卷在手指上,又放开。
“我想去一趟花溪谷,问一问族老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惜时令哥哥不在,没有人陪我去。”
陆昀伯就站在旁边,忧伤的看着这个女孩儿。
终于伸出手,做了一件他很久以来就想做的事情。
——摸了摸蒲宝丝绸般顺滑的长发。
手感真好。
怪不得时令老喜欢像撸小狗似的摸她脑袋,确实让人爱不释手。
小宝真乖啊!
陆昀伯的喉咙发紧发疼:“你乖乖等一等,自己千万别乱跑。我这就去前线把你的时令哥哥给你换回来。”
蒲宝就抬头看着他,蹙起眉头问道:“你也要上战场啊?”
小姑娘清澈的瞳仁里倒映着陆昀伯小小的身影。
陆昀伯就看得痴了。
只愿这一刻能天长地久。
“对!我也要去打仗了!好男儿嘛,保家卫国马革裹尸才该是我们的归宿。”
蒲宝就认真的看着陆昀伯:“陆哥哥你错了!家国要保,亲人朋友也需要你陪,你得好好
回来!”
陆昀伯点点头:“好!我答应小宝,一定好好回来。”
告别蒲宝,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看见小姑娘婷婷的站在那儿,歪着头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疑惑,便又折返回来。
对蒲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