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顿时就乱了。
尖叫的、乱跑的、胡乱叫着来人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闹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时令皱着眉,沉声喝道:“安静!都站着别动!”
把局面稳定下来,转头问蒲宝:“小宝,你的糖呢?”
蒲宝不等他说,已经把她的泥巴糖掏了出来,正剥了一颗往时令的手背上敷。
时令就捡起另外的两颗丢给了沈静:“快!帮你妹妹敷上。”
沈静也不愧是大家子弟,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又见识过蒲宝这泥巴糖的功效,所以也不管沈月宁抗不抗拒了,捏碎了泥巴就给妹妹敷到脸上。
泥巴一上脸,奇异的清凉感觉袭来,火烧火燎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大半。
沈月宁就“咦”了一声:“有效诶!”
扫了一眼旁边的时令,心想蒲宝一个小丫头哪里会这些,多半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时公子配制出来的药吧。
看蒲宝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热切:“你这药好神奇呀。”
蒲宝小神医得了病患肯定,豪情顿起,立刻就大包大揽:
“宁姐姐你等着,宝儿回去再做一些!你敷了保证不会留疤痕!”
沈月宁也配合的再三叮嘱,让蒲宝快一点给她配药。
一场相亲会就这么结束了。
陆昀伯走出酒楼的时候,看着蒲宝,满脸的后怕和庆幸。
“幸好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幸好我不会
再相亲了!”
“我娘英明!我娘威武!”
就得了时令两记白眼。
蒲宝回去,立刻就兴致勃勃的重新做了一些药膏,拖着时令要给沈月宁送过去。
时令无奈,只能带着蒲宝去到沈家。
这一去,就直接让沈静的母亲莫氏给误会了。
想想看,风姿出尘的少年郎,文质彬彬斯文有礼,来给自家的小闺女送药……
嘿!
有没有那点儿意思?!
于是莫伯母就没有忙着收药,反而盘问起了时令。
有没有定亲啊、以前在哪里念书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以前时令在沈家借住的时候她就想问了,现在终于逮着机会了,就几乎把时令问了个底儿掉。
问得时令如坐针毡。
他想早点脱身,就暗戳戳的捏捏蒲宝的小胳膊。
蒲宝转过脸,奇怪的看向时令,直接问:“你干嘛捏我?”
“你好好回答伯母的话!”
“不能没礼貌!”
拆台拆得极其彻底。
时令一张脸红得跟红绸子有一拼。
莫氏捂着嘴直乐呵,看时令的眼神无比亲切。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那种亲切。
时令几乎是落荒而逃。
两人出门之后,时令很严肃的跟蒲宝申明:“我不想那么早成亲!”
蒲宝虽然不太懂乖孙孙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却也努力的配合去想。
“为什么不想早成亲?”
然后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怕碰到像我娘那样的?”
像她娘那样的渣女,带着孩子到处去乱认棺材做老公……
“你
……!”
时令恼羞成怒,“你还小,你不懂,我的事不要你管!”
他坐在马车的凳子上,而蒲宝站着,趴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一张小脸又乖又萌:“不要我管?!”
“我不管你,那你要谁管你呀?”
时令就噎住了。
蒲宝小脸上带出了一些愤愤了。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