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走过来,咣当一声把门拉开,看到门外是吴婶儿,就撇了撇嘴。
目光在吴婶裙摆一处不显眼的补丁上扫了一下,没好气的堵着门问道:“婶儿有什么事吗?”
魏氏嫌贫爱富,性格又不好,吴婶儿和她做邻居多年,早就相看两相厌了。
如今逮着这个机会,可不得好好嘲笑魏氏一番吗?
所以对着魏氏的冷眼视若无睹,就眉飞色舞的告诉她:“我说芸姐儿她娘啊,你知不知道皇后娘娘去时家啦?”
“皇后娘娘?去时家?你可莫哄我!”
对于吴婶说的话,魏氏是半点都不相信。
吴婶:“我骗你做什么?你家那个大嫂小名儿是叫青青吧?皇后娘娘就是去找她的呢!”
“还称呼你大嫂什么青青青青,叫得可亲热了!”
吴婶看着魏氏慢慢铁青下来的脸,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她就爱看这种恶人有恶报的名场面!
“嗨哟,我说芸姐她娘,你们遇到事情怎么就不缓缓呢?着急忙慌的就搬出来,这下可太后悔了吧?”
魏氏呼吸都粗了,一下一下的深深吸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翻涌。
“你说什么?听不懂!”伸手就要关门。
吴婶儿眼疾手快把门扳住。
魏氏气急败坏,话说得又
快又急,爆豆子一般:“就算皇后娘娘来时家又怎么样?就算皇后娘娘和她姓方的关系好又怎么样?老娘不稀奇!”
“老娘现在上头没有人管,自由自在的,不知道过得多舒服呢!还轮不着你看老娘的笑话!”
说完,使劲推开吴婶,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门板差点拍在了吴婶儿的鼻梁上。
吴婶儿根本不介意,也没有忙着走,嘿嘿笑着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周围有邻居听到,也挨过来打听,吴婶眉飞色舞的低声说了,热情邀请大家一起来听热闹。
众人也凑过去,听得直乐呵。
魏氏把门关上,骂骂咧咧说了几句。
抬头看见女儿时芸芸站在屋檐下,就没好气的骂道:“你个贱蹄子,这下你又起来了?你也起来看老娘热闹不是?!”
时芸芸垮起个脸问她母亲:“吴婶儿刚刚说什么?皇后娘娘去找大伯娘了?”
魏氏气急:“关你球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还不快滚去绣花?今天不绣五张手绢儿出来,王老板那儿的货交不了,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她们才搬出来两天就已经体会到了搬出来的难处了。
花销简直大得要命,处处都要钱。
家里几个又不省心,
要这样要那样,魏氏心力交瘁。
特别是时江安那个死货!
在家里还有时老太太管着,他多少顾忌一些不敢乱来,如今搬出来了,那死人简直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整天不着家!
魏氏看着乱糟糟的租来的房子,其实已经后悔了。
所以才处处都看不顺眼,逮着谁都骂。
时芸芸被母亲一骂,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
“都怪你!”她哭着埋怨母亲:“全都怪你!”
魏氏极其恼怒:“这个时候又怪起老娘来了?那个时候不是你这个贱人跳得最凶?不是你唆使老娘搬家?”
她越想越气,气狠了,就抽了旁边的扫帚向着女儿挥打过去。
院子里母女两个闹得鸡飞狗跳。
吴婶儿在外面听着笑出了声。
时芸芸到处跑,躲着母亲的扫帚,最后把门一拉开,夺门而跑。
边跑边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