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来人一身粉色衣裳,鲜艳招摇,居然是陆昀伯!
陆昀伯一来,就把手中的扇子往腰间一插,空出手来抱蒲宝。
“叫我!”
蒲宝两只肉手使劲按在嘴上,只盯着陆昀伯笑,却不叫他。
陆昀伯老是逗她,让她称呼他叫夫君。
而每次她这么叫了,乖孙孙都要跟他吵架。
所以蒲宝知道这个称呼要不得。
陆昀伯伸指头咯吱她,“快叫,快叫!叫夫君。”
蒲宝扭着身子躲,笑得格格的。
却始终不叫他。
时令就去陆
昀伯手上抢人。
“行了别逗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你没看宝儿都快上不来气了吗?”
把蒲宝抢过去抱着护在怀里,冷眼瞪着陆昀伯:“你不上课跑来这里做什么?”
一大早的,居然被他逮到两个逃课的了!
唔,还得加上他自己,三个!
青州书院这是要垮了吗?
说到这个陆昀伯就有气,鼻子里又哼哼两声。
“你不也没去上课?还跑来这里买马车。”
看到他们身后的那匹枣红马,便扁着嘴一脸不屑:“你们看中这匹马?这有什么好的?普通蒙古马罢了!”
“就这种马,还跑不到京城就得累趴下。”
朱砚动了动唇,想反驳陆昀伯的话,却被他一瞪眼只能缩了回去。
他可惹不起陆昀伯!
陆昀伯又走到时令他们选的车旁边,抽出扇子这儿敲敲那儿敲敲。
“这么小,坐得下几个人啊?”
“看这木料都不结实!”
“啧啧,看这顶棚,就只一层笠壳,连桐油都没刷!大冬天的坐着都不保温,冷都冷死了。”
“看这车厢!连个放火炉的地方都没有……”
一通呱啦呱啦,挑这儿的毛病挑那的毛病。
直挑得朱砚和时令两脸黢黑。
原来陆昀伯今天去上学,原本以为能看到时令,结果却听
时长谦委屈巴巴的说他大堂哥带蒲宝选车去了,于是陆昀伯就怒了。
——怎么的?想买车?不想坐我家车了?
这么快就想甩脱他了?没门儿!
所以就怒气冲冲的跑到车行来阻止时令买马车。
他这一搅和,时令也来了气。
原本还在犹豫着究竟是买大青骡子还是买马的时令,一气之下就决定了——
买马!
说什么也不能被陆家马车比下去!
当即就摸了荷包出来,准备数银子给朱砚。
陆昀伯拿扇子一挡,冲朱砚道:“你敢收?!”
朱砚不敢得罪陆昀伯,只能呐呐着表示把车给时家留着。
“要不我把马车再整理整理,下午给您送家里去?”朱砚采取了折中的法子。
陆昀伯横眉竖目:“不准送!什么时候都不准送!”
陆昀伯指着时令:“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朱砚一脸震惊:给自己家买辆车,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那边有顾客看好了马车,小伙计跑过来叫朱砚去收钱。
朱砚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去,问那顾客:“您……买车经过同窗同意了吗?”
顾客这张脸也黢黑黢黑的了:“同窗的同床的同茅坑的同什么的都同意了!行了吧?能卖给我了吗?”
朱砚:“行行行!能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