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家靠北边要盖小店的场地上堆了不少砖头瓦块,沙子石料。
这都是他用马车一车一车拉回来的,江宇估算了一下,砖应该是不够,其他的材料基本都差不多了。
看到江宇,杨万停下手里的活计。
“我说小江!你可是有好多天没有到我家来了,你家买了彩电就瞧不起人了呗?”
“这扯哪儿去了?这不要过年了吗,太忙!”
“那现在家里的活儿忙完了?”
“基本上算是忙完了,再没有什么可忙的了,这不我马上就来看您了。”
“我听你忽悠我,我可是看见你和老白家凤子一起回来了,到东沟口才分开的。”
这些人眼神这么好干什么?
“您一定是眼花了,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鬼扯!”
“杨叔!咱村过完年可是有好几个青年要去学车票了,你家波子不去吗?”
“谁说不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们。”
“那就算他一个,这么说已经有五个学车票的人了。”
“咱队到底有多少人去学票呀?”
“十多个吧,我准备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弄去学票。”
“学完票呢?”
“我给他们准备了十几台拖拉机,到时候一人一台,你想象一下那场面,突突突突多气派。”
杨万被江宇的语气逗笑了。
“好了!不和你磨嘴皮子了,我得回家吃午饭了。”
“在我这儿吃吧!”
“不了,回去吃。”
午饭前的小山村,宁静祥和,家家户户烟筒冒出的炊烟让空气中多了一种淡淡的烟味儿。
脚下踩着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有母亲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不时响起。
一切都是这么祥和,静谧。
回家吃完午饭,江宇又开始忙活一些外人看不懂的东西,他用买来的几捆草绳编了两张两三米宽,五六米长的大网,然后结合树桩布置在江家的后面。
潘痞子说让他过不好年他并没有遗忘,他必须要有一些防范。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东西他忙活了两天,布置妥当后,警告队里的奶幌子们,没事儿别到他家后面瞎转悠,被吊到树上或者被网扣住可别怪他。
腊月二十九上午,李琴打了半锅浆糊糊,在江宇的带领下,全家男女老少齐上阵,用对联福字年画把江家的小破土屋整的焕然一新。
江家焕然一新,其他人家也不遑多让,贴完对联年画的人就有闲情去看别人家对联什么内容,年画什么风格。
经过一番对比后,村民一致认为,江宇整的那款福字果然好看上档次。
他们决定明年过年一定要贴江宇的福字。
听到这些话,江宇淡然一笑,今年福字是离过年太近,他没找到其他门路弄的应急之策,明年他可没功夫赚这两个小钱了。
到时候转给别人去玩儿吧。
八六年的年三十是由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拉开了帷幕。
一大早,江滨就在大门口的大树上挂了一盘被他拆了一部分的五千响鞭炮。
他的身边围满了黄岭村里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这货还冒充大款,很大方地每个小伙伴发他拆下来的鞭炮,你三个他两个,等发放完毕,江家大门外不时地响起零星的鞭炮声。
江家今年三十中午的饭可谓丰盛之极,猪肉牛肉驴肉以及鱼虾把小饭桌弄得满满当当。
白酒啤酒还有当地饮料厂生产的那种廉价饮料点缀期间。
看着满桌子的好菜,江滨再一次丢了江家人的脸,竟然吃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