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宇没有在房场待着,而是来到了李金友家,讨论大队‘迁都’的问题。
“我们从那个院子搬出来也不是不行,但是放到什么地方?”
“地方我都给你们选好了,也不用走太远,就在门外到西边儿的那块三角地,面对东方和鞋厂对门,多好啊!”
李金友开始思考,半晌点头:“还可以!连供销社卫生所大队办公室广播站在内,一共得多少间房?”
“算算不就知道了,房子盖六米的跨度,卫生所两间,广播站一间,大队四间,供销社八间,一共十五间房。”
其实供销社那八间都没有必要盖,因为再过三年供销社就黄了。
但这毕竟是三年后的事情,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鞋厂负责盖这些房子?”
“是的!鞋厂负责把房子盖起来,大队搬出去后,原来大队的房子划归鞋厂使用。”
鞋厂当然得负责了,鞋厂不负责指望大队自己搬出去?
那得等!
“好!那就这么定了,但这事儿要公社土地办批准才行,怕是需要些时间。”
这用不了多长时间,鞋厂还等得起。
接下来,江宇就要到松阳去给姚闲文弄自行车了。
在去松阳之前的一天,他为杨泽明准备了一份礼物。
十号早晨,江宇在东河县客运站坐早晨六点半的车去松阳,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颠簸,下午一点到达松阳。
又经过一些曲折,下午两点他在东方自行车厂门前的东方招待所里见到了姚闲文。
姚闲文比江宇早来了有一个小时,也是刚刚到达这里,订好了房间。
现在两点,如果能找到杨泽明这还能唠十块钱的。
江宇就到自行车厂的传达室去杨泽明。
传达室的老师傅在弄明白江宇是他们厂长当年插队的老乡,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把电话交给江宇。
几声盲音后,电话接通了。
“喂!你哪位呀?你找谁?”电话里传出一个甜甜的声音,含糖量非常的高,起码达到四个加号。
这把江宇整不会了,这怎么还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杨泽明这货这就开始腐败了?
“我找杨泽明厂长。”
“对不起,杨厂长不在!”
“啊!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好意思,不知道。”
这是弄个花瓶儿啊,一问三不知。
“那如果杨厂长回来,你告诉他黄岭村来了个老乡找他,在你们厂对面的东方招待所住。”
“好的!”然后对面电话就挂了。
“找到了吗?”姚闲文问。
“没找到,不在办公室,你说这个时间段他能去哪里?逛窑子去了?”
姚闲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姚闲文。
“咱们回去等吧,这货要是今天下午不回来,咱们在这里等也是白等,不如趁天还没黑,咱们去南塔鞋市溜达溜达,去看看蒋志强。”
姚闲文举五肢赞成,他就喜欢可哪儿溜达。
两人说走就走,出门儿拦了一辆拉达出租车,就来到了南塔鞋市。
凭着记忆,江宇很快就找到了蒋志强的摊子。谷叝
老远就看这货正吐沫星子乱飞的对,一个客户推销他的产品。
就是鞋厂才出的那种黑白相间的帆布鞋。
“鞋是挺好,只是你这卖的太贵了,八块钱一双,你这是开玩笑呢。”
“开啥玩笑!这是今年才出的最新式样,我不是吹牛逼,你走遍全国只有我这里有卖的。”
“你拉到吧!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