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袖歪了下嘴角,道:“没什么瞒着你的,你也不用多想,至于那位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无需打听,也无需在意。”
“哦。”长风点了点头,见安红袖不再说话,又苦闷地在书桌前站了会儿,便转身出去了。
寮房的廊檐下,阿箬正站着那儿,微微仰着头,望着院子里的菩提树出神。
长风瞧见她,心下有些奇怪,犹豫了下,抬脚走过去。
“你怎么了?”
阿箬闻言慢半拍地回神,见长风蹙着眉头看着自己,浅笑了下:“没怎么啊。”
“可我瞧着你心事重重的。”长风神色里带着一抹担忧,“你是在担心你家公子吗?”
“嗯。”阿箬神情浮现一抹怪异,但转瞬即逝。
她移开视线,仍旧望着那棵菩提树。
“姑娘可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没有。”长风摇头,抱着长剑苦恼了会儿,道:“我看姑娘,好像很喜欢那只猫,要不,咱们给姑娘养个一模一样的。”
阿箬笑:“这世间,哪儿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她眸色有些伤感,望着菩提树道:“即便是树叶,也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更何况是猫呢?”
长风没有听懂阿箬的意思,只苦恼地抓头:“那可怎
么办?难得姑娘如此喜欢。”
阿箬暗暗叹了口气,道:“姑娘只是喜欢而已,不一定非要养着的。”
“哦,好吧。”长风点了点头,心说女人的心思真难懂啊!
阿箬见他没明白,也没再说,只盯着那棵菩提树。
长风搞不懂阿箬在想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盯着菩提树看了会儿,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半晌,着实觉得无趣,便转身离开了。
安红袖在普度寺呆了五天,五天来,她的生活都很规律,不是去大殿听经文讲解,就是誊抄经文,再不然就是去后山吸猫,顺带看阿箬和那位贵公子下棋。
第五天傍晚的时候,安红袖在分别时,将白猫还给了那位贵公子,笑着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公子你好生保重。”
少年闻言不由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箬,阿箬却是垂着眼眸别开了脸。
须臾,少年收回视线,眉眼柔和地同安红袖道谢:“多谢姑娘,姑娘也多多保重。”
安红袖笑了笑,没在多说。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离开了普度寺。
眼看着马车到了山下,长风这才松了口气。
真的,安红袖呆在普度寺这几天的状态实在是太稳定了,以至于他有时候都怀疑安红袖是想出
家。
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
许是普度寺一行,洗涤了安红袖的灵魂,回到上官家后的安红袖,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准备的如何了?”
一大早,安红袖从东厢房里出来,瞧见牵着大白过来的楚瑜,笑着问道。
楚瑜见她一副打了鸡血后重新活过来的样子,心肝猛地一颤,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这么看我做什么?”安红袖面色莹润,瞧着朝气蓬勃,体力十足。
“没……”楚瑜摸了摸心口,牵着大白上了台阶,踌躇着用词问:“小师妹啊,你这次去普度寺,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
“能有什么奇遇?”安红袖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将拎着的食盒递给了长风,伸手掀开帘子道:“如果梦回华夏也算是奇遇的话,那还真的有。”
楚瑜:“……”算了,当他没说。
两个人进了屋子,楚瑜将医学院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遍儿,道:“在有些日子,就会有学生过来了,到时候,你可以跟着瞧一瞧,实在不像话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