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翌日一早,马车上。柏昀见安红袖一直咬牙切齿、满眼怒火地瞪着自己,拧眉问道。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安红袖昨天气了个半死,翻来覆去地,大半宿都没睡着。
“什么早就知道?”柏昀一脸不解,“我知道什么了?”
“玉——佩!”安红袖磨牙道。
“哦,你说那个啊。”柏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而后道:“这东西库房多得是,公子说,你若喜欢,等回来就让我带你去库房随意挑选。”
你才喜欢!你全家都喜欢!
若非念着秦嬷嬷素日对自己的好,安红袖真的很想骂人。
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忍得心口都疼了。
安红袖伸手捂住胸口,闭着眼睛长吸了口气。
真的,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还没累死,就要被气出心肌梗塞了。
“……你怎么了?”
柏昀盯着安红袖仔细看了看,见她不像是装的,这才问了句。
“没事。”安红袖无力的摆了摆手,睁开眼看向柏昀,有气无力道:“柏昀,我再次声明,我——不喜欢玉佩。别说是玉佩,我什么都不喜欢,也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赶紧完工回家见我爹娘。”
“还有
,下次拿给我东西的时候,麻烦说明白好嘛?你每次都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很容易造成误会的,你知道吗?我很困扰啊。”
柏昀蹙眉,“我一言一行,皆是按照公子吩咐。你若有什么想不明白,自己去问公子就是。”
“……”安红袖闻言愣住,绝望而无奈地看了柏昀好久,方才道:“你难道不能帮我问一下吗?”
“不能。”柏昀直接了当的回道,“身为唐家的侍卫,我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听从公子吩咐,不质疑,不反驳。”
“……”安红袖呆愣着,竟有些无言以对。
半晌,她扯出一个笑,道:“我知道了,我谢谢你,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见安红袖一副心累到极极致的模样,柏昀没再多说,只淡淡应了声。
安红袖闭着眼睛长吐了口浊气,伸手揉了揉胸口,又摸出银针往穴位上扎了几针。
真的,胸口太疼太闷了。
过度疲劳、休息不足,如今又被这对主仆气的半死,她要是再不给自己扎几针,都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
柏昀见她脸色苍白,眼角还泛着轻,视线落在她拿着银针的手上,盯着看了一会儿,须臾缓缓移开视线,看向别
处。
。
“少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望着不远处唐家又高又宽又阔的大门,小文子抱着包袱,担心地看向尉迟瑛,小声的劝道。
“要回你自己回。”尉迟瑛黑着一张脸,眼角还泛着青黑色,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结果。
“少爷,哎,少爷……”眼看着尉迟瑛大步流星地朝着唐家走去,小文子又慌又急,忙抱着包袱追了过去。
“少爷,你等等我,少爷别冲动啊,少爷……”
小文子着急的喊着。
尉迟瑛既不应声,也不停下,只黑着脸朝府门走去。
然而,刚到府门前,就被守在门口的守卫拦下。
“此乃唐家,无拜帖者不可硬闯!”
守卫冷着张脸,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少爷……”小文子脸色白了一白,生怕尉迟瑛冲动吃了亏,忙扑上去抱住了尉迟瑛,“少爷,咱们回去吧。”
“松开。”尉迟瑛皱了眉,声音又冷又沉。
小文子闻言脊背一凉,狠狠抖了下,而后怔怔地松开了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