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医术,到时候跟留在镖局做个大夫,包吃包住不说,大当家的还给你开薪水,多好啊!”
安红袖闻言笑起来,她知道这些哥哥们都是好意,在他们看来,她那三年没写过信的哥哥八成已经死了,但又看她可怜,不好直说,这才委婉地跟她讲,为她谋出路。
她心下感动又叹息,这世上,越是过着刀剑饮血日子的人,越是知道人生的不易。也越是善良。
他们镖师,每一次出镖都要写遗书,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平安回来。
而边城的将士们,同样如此,每一次开战,首当其冲的都是他们。
安红袖前世平安顺遂的度过了二十多年,有过不堪,有过贫穷,忍过饥挨过饿。也在国外被人持枪抢劫过。
她曾经觉得这些都是天大的事情,可如今看着他们,方才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世上,永远都有人过得更为艰难,更为危险的生活。
“谢谢哥哥们。”安红袖道了谢,又道:“我想好了,哥哥们,要是我找到了,我就留下来,如果找不到哥哥,我……我也希望,我能留下,希望能给咱们大秦,给咱们辛辛苦苦的将士们帮上忙
。”
镖师们闻言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马大哥才竖起大拇指道:“好小子!有出息!不愧是咱们大秦的男儿郎!来,大哥敬你!”
安红袖看着马大哥举起酒瓶子,笑弯了眉眼,道:“小弟不会喝酒,就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
“好!”马大哥豪迈的应了一声,跟安红袖的水碗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酒。
。
不同与安红袖这边的和乐,尚维尚振兄弟俩已经遇到第四波截杀了。
两人弃了马车,尚维带着弟弟骑马而逃,最终躲进了一间破庙里。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后半夜便下起雨来,尚振受了伤,很快发起热来。
等到左弛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左弛已经烧得不省人事。
“安姑娘人呢?”
眼看着狼狈的兄弟俩,左弛蹙着眉头问了句,话罢在破庙里扫了一眼,没发现安红袖的身影,神色顿时变了一变,“她被抓走了?!”
“大人?”看到左弛,尚维楞了一下,随即起身行礼。
可还没抬眸,就听见左弛带着急火的质问,忙道:“回大人,安姑娘并未被抓走。”
左弛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蹙着的眉头仍未舒展开,只道:“那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