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女人的尊严,女人的性命,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上官暖如此,许卿淑如此,宋清芸如此,那些无数可怜的女人更是如此。
因为是女人,所以不被在意,不被尊重。也正因为是女人,所以要生儿育女,要孝顺公婆,要伺候好夫君,除此之外,女人在他们眼里,在不具备价值。
所以,一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哪怕生孩子一尸两命,也无人在意。哪怕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无人在意。
安红袖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依旧交叠着,眼泪断线珍珠一般落下来。而她却是无声无息地。
秦钟南看着她,心下尖锐地疼了一下,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明白安红袖的意思,他同样心怀愤怒。同样想要抗争,想要为自己死去的母妃争一个道理!
可是,千百年的传统摆在那里,各种权谋利益的威压也摆在那里,想要抗争,又怎么会容易呢?
屋内一片寂静,秦钟南看着安红袖无声落泪,并没有动,他侧着脸,下颚线紧绷成一条线,整个人陷入沉思。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安
红袖面前,单膝跪地蹲在地上看她:“所以,你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些问题么?”
闻言,安红袖缓缓抬起头来,对上秦钟南坚定明朗又带着些许温柔的眉眼时,鼻子又是酸了酸,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办法,我……我很没用。”
“没关系。”秦钟南笑起来,眉眼微微上挑,看上去强大而自信,邪肆而稳重。
他就像是秀水村那些屹立了多年的山,高大,沉稳。却又在春暖花开之时,透发出勃勃生机。即便是不言不语,也能让人安心。
秦钟南嘴角带着笑,伸手抹去安红袖脸上的泪,笑问:“你信不信我?”
安红袖被他问的一愣,恍惚地眨了眨眼,但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秦钟南轻笑出声,继续道:“我有一个不算方法的方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安红袖点了点头,便听秦钟南道:“很简单,我去争皇位,等我当了皇帝,就在大秦境内颁布一条律例:但凡我大秦子民,上至皇帝,下至贫民,只许娶一妻子,不许纳妾。若有违者,嗯……格杀勿论怎么样?”
眼看着秦钟南笑的明朗张扬的一般说出这话,安红袖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