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晚上睡不着觉。”
秦钟南眸光转了转，似是想起什么来，轻笑了一声，“那你问吧。”
“嗯！”安红袖欢喜雀跃地应声，不自觉地咧着嘴角笑起来，而后才小心翼翼道：“当初，你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醒来，对我那么凶？”
秦钟南挑了挑眉，“那之前，我对你不凶吗？”
“嗯。”安红袖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来，小脸红了红，心道：何止是不凶啊！简直不要太温柔好吗？！要不是因为秦钟南性情大变，说不定两人早就成亲了，说不定到现在孩子都有了……
安红袖心下胡思乱想着，自是没察觉到秦钟南的神情变化。
眼看着安红袖红了脸，秦钟南神色复杂，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儿。
按理说，无论安红袖和曾经的张长远关系如何，他都不应该生气，也不应该难受，毕竟无论如何那都是他自己，只是是他想不起来的自己而已。
可即便是清楚的明白这一点，秦钟南的心情还是不大舒服。
像是吃醋，但又觉得这醋吃的不
明不白，且名不正言不顺。他活了两世，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又如此难以断定对错的问题。
安红袖低头半晌，还不见秦钟南开口，心下觉得奇怪，刚打算抬眸去看，便听秦钟南问：“那我以前对你如何？”
安红袖一怔，随即抬眸，便对上了秦钟南意味不明的眼眸。她眨了眨眼，随即点头，神情认真道：“很好，你以前对我很好，特别好。”顿了下，补充道：“特别特别好。”
秦钟南心下正复杂着，闻言一下子笑出了声。“特别特别好，是有多好？”
“无人能及。”
没有丝毫犹豫，安红袖便说出了这话。
秦钟南看着她坚定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顿时僵住了。
他看着安红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眸，恍惚觉得从她眼眸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自己未曾知道，也未曾见过的自己。
须臾，他再一次轻笑出声，像是释然，又像是别的。
安红袖见他笑了，也弯着眉眼跟着笑了。
她的笑容甜甜的，像是秦钟南刚刚吃过的甜点。而眼睛里又闪动着光芒，像是天上闪闪星辰一般，让人看一眼，便心生贪念，忍不住想要抓住星星藏起来。